第11章 方鉴失了支撑

“古人言：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望陛下明鉴。”卫杞初时有些不以为然，听着听着便正se了起来：“是朕忘形了。爱卿说的是。”

她有些困扰地点了点那封奏疏，犹豫地dao：“高卿知朕，朕暂时还不想大婚。”高云衢想了想dao：“陛下二十有五，后gong仍然空置，诸臣忧心的当是后嗣之事。”

“那…那也早了些吧。”卫杞讪讪dao。“储贰之位，关乎国本。陛下便当他们未雨绸缪吧。”高云衢顿了顿，又dao“臣亦未婚，chu于人情，臣理解陛下的想法，但chu于臣子忠心，臣还是要提醒陛下，该早zuo打算了。”

“朕知dao的。”见她们聊得差不多，大监近前来向卫杞示意。“无妨，大监何事直说便是。”卫杞看了她一yandao。

“长公主遣的人来了三回了。cui陛下前往赴宴呢。”大监回dao。高云衢闻言忙dao：“那臣便告退了。不扰陛下雅兴。”卫杞心念一动，喊住了她：“且慢，高卿与朕同去吧？”

“这…臣听说长公主摆宴从不邀请朝官。”高云衢面se为难。“这是无妨，你与朕微服前往罢。”卫杞yan里带着笑，执意要拉她下水。“那臣也不便着公服前去吧？”高云衢无奈地dao。“哈…大监，给高卿也备上常服。”

高云衢只好同意。到了偏殿换衣时方才发现，大监备下的是钗裙，她年少入仕，为了不叫人轻视，日常衣着多是束发带冠，往老成了打扮，鲜少穿裙装。

换了衣衫梳了发髻chu来，发现陛下也是一般的钗裙打扮。两人互相一看，都觉彼此年轻了许多。“高卿如此一装扮，竟是天人之姿，风华绝代。”卫杞笑dao。

“陛下亦然。”高云衢是今上看重的臣子，方鉴算是高云衢的后辈，又在国子监才名远扬，卫枳自然不会忘了给她准备帖子。于是这一日下学。

在崔苗的指导下换了一shen不失礼数的常服，方鉴便跟着崔苗去了长公主别院。如坊间所说，长公主这chu1别院占地不大，但内里独有干坤，奇山怪石，曲水修竹，雅致得恰到好chu1。到了夜里，千灯点映，璀璨闪耀。

全然是方鉴没见过的景致。方鉴和崔苗的坐席在一chu1，附近也多是国子监的学子，崔苗jiao游甚广，到chu1都是友人，进来时一路与方鉴引见，这会儿刚刚开宴，她便不见了踪影。

方鉴想着她许是去寻友人同饮，加之shen边多是同窗，一同作作诗赏赏画，倒也还算自在，便没有去找她。酒过三巡，席上的气氛借着文人斗诗而推向了高chao，同窗笑着问她要不要也下场一试，方鉴摇着tou拒绝了。同窗便也不qiang求，自己去了。

方鉴自己独坐席间远远看着，倒也不嫌无趣，忽地，她看见有两个女子低调地进了门，定睛去看，心tou一震，其中一人竟是高云衢，她极少见高云衢着衣裙，那一shen浅se裙衫pei着恰到好chu1的妆容，竟令她褪去了严厉疏狂的模样，显得温婉动人。

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高云衢锐利的yan神一下便刺了过去，方鉴最是习惯她严苛的样子，竟也没有移开yan神。高云衢见是她，神se一下便放松了。转而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令方鉴ruan了心神。

两人远远地对视了片刻，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短短几瞬，方鉴的心tiao几乎要停滞，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高云衢亦是一个绰约多姿、mei艳绝lun的女人。

“履霜*？”卫杞走了两步，见高云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