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开一些，拿过革带，方鉴自觉展开手，她便从后环过来，将革带束到腰间，调整到合适的松，勾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三千烦恼丝，少了些许无甚大碍。”云衢并不在意。她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虽有些消瘦，但气还算不错，面红，倒也不必妆。方鉴给她束好发上玉簪，伏下将颅搁在她的肩：“大人，我会是你的助力，往后的路你不必一个人走的，莫要再把自己置于险地，好吗？”

我把我心悦于你的朝朝暮暮都诉与你知了。往后余生，定不相负！”“好。”＊＊＊晨间理智回笼的时候，方鉴与云衢还抱在一，赤的贴合缠在一起，前所未有地亲密。方鉴本能地碰掌下的玉温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下是什么姿态，羞得红了脸颊。

“好啊。”云衢顿了一下，笑着应了，在妆奁前坐了。任方鉴撩起她垂落的发。方鉴轻柔地为她梳发，木梳带起几缕落发，方鉴有些心疼：“大人受苦了。瘦了好多，发也落了不少。”

方鉴振了振袍袖，叉手端正地放在腹间，宽大的袍袖垂落下来，朝官仪态风骨便有了。云衢退后几步，满意地看她，目光从颈间、脯、腰背一路过。公服宽大，士人知礼，没有人会去盯着同僚的腰细看。

方鉴认真地看她：“大人，你不必为我驻足，我自会跟上你，只望你记得，从此往后你不再是孤一人。我陪你追逐信仰，也想与你同看海晏风清，若你跌重陨落，那我也一。”

新填满了四肢百骸，灵合一的快叫她震颤。方鉴的声音忽远忽近，却清清楚楚地落了心里：“大人，生而有涯，无你何！

云衢反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看着铜镜中亲密无间的彼此，浅浅笑了笑，她站起，过方鉴的公服，抖开，替她撑着示意她穿衣。方鉴听话地背过，双手穿大袖，又仰着被云衢将系扣逐一扣好。

“大人…”这事是方鉴理亏，她嗫嗫嚅嚅，顾左右而言他。云衢拉开距离住了她的下颚，声音忽地冷下来：“一次打一次，我说到到。记住了？”方鉴抖了一下，忙应：“是，我记着了。”云衢只冷了一瞬，听她回了话便把那冷意散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暧昧情再一次升温。

先是内衬，再是绿的外袍，一件一件着顺序又一一抚平，她们贴得极近，呼都清晰可闻。

云衢叹：“阿鉴，我本无牵无挂，自可以闷向前。可你非要拉住我…我不敢说从此便转变了。只能说我尽力挂念你，可行？”

她向方鉴伸手，方鉴自觉地牵住她的手拉她起来，云衢不过是借个力，一拉便起了。寝被落，暧昧的躯，叫方鉴偷偷地挪开了视线。云衢起穿衣。

云衢缓了一会儿便彻底醒了：“不了。偷这几日的闲已是够了。前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呢。”方鉴给她将净的中衣放在榻上。

她轻手轻脚地从云衢怀中钻来，起去拾地上的衣。云衢听见声音，卷着寝被，睡惺忪。方鉴边打理自己边问：“大人不再歇一会儿吗？”

“你啊…”云衢心柔，捧着她的脸颊，用自己的额与方鉴相贴，她也同样认真地对方鉴“不要光说我，你也是同样，那样以自局的事不许再了。”

那边方鉴开了门，唤绣竹送来，快手快脚地把自己打理净，让绣竹束了发，回来的时候云衢也把自己收拾好了，她看了一下云衢，试探着问：“我来给大人挽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