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看见了方鉴睁着睛在看她。“今日怎么醒的这般早？”她眯着睛，边缓神边问。方鉴摇了摇：“就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应还不到卯初，还能再躺一会儿。”地方官不用早朝，便不必起那么早，卯正上衙即可，偶尔晚些也无妨。比在京中可不知舒服了多少。

也不知是怎么了，她长一气，睁开了睛，屋内还有些昏暗，修竹没有来唤，时辰应该还早，但她已睡不着了。

云衢背对着躺在她边，呼沉稳，睡得正，她伸手摸了摸云衢的发，许是扰人好眠，云衢呓语着躲开了。于是她收回手，躺平了神。

“嗯。”云衢应了一声，贴了贴她的额，又闭了一会儿睛，休憩够了才慢慢地睁开，看见了方鉴悄悄看她的模样，她轻笑一声，：“在看什么？”

她在回味方才的梦，梦里的场景叫她想起早年的时候。云衢是放不羁的，纵情纵，带着她玩过不少样，现下想起来都还觉得羞涩。

方鉴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了个满怀，脸颊贴在云衢绵的脯上，让她有些不过气，她轻手轻脚地挣了两下，往上爬了一些，鼻来。云衢被她闹得有些不耐烦，在睡梦里皱起眉，搂住她的腰，轻轻拍了拍。方鉴不动了。

方鉴从睡梦中醒过来，却没有急着起，她躺了一会儿听着外疾风骤雨，半眯着睛回想梦里的场面。

她的望埋在面之下，汹涌得如赤焰熔浆，却无声无息不形，她看到的只有云衢在面上平静的一分，却看不到下她的望里如何生，与又是如何的碰撞震勾缠，让她迷惘驻足，那样的云衢，同样得动人。可惜，那会儿自己谨小又羞怯，无从欣赏云衢的魅力。

离。

＊＊＊楚州的夏日自来多雨，方鉴初来时颇不习惯，总觉得自己上得很，适应了一段时间方觉习惯，习惯之后又觉得站在廊下瞧着阶前滴也是别样的意境。外雨打芭蕉，残红落地，淅沥之声反衬得屋内越发静谧。

她久不曾梦到早年的事，更不要说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情事，她有些困惑，昨夜方才餍足过，理不该有这么多情思。

她翻了个，向边的云衢贴了贴，从后抱住云衢，将脸颊埋她赤的脊背，云衢上淡淡的香气一下便包住了她，这是她最熟悉的味，也是最让她安心的味。

云衢温的手贴在她的腰间，，温度从腰间向全，她枕着云衢的手臂，与云衢面对面，两张面庞离得极近，方鉴的呼的气都能打在云衢的额间。

但她的记忆里多是自己被动的受，刚才的梦里她一次从旁观的视角里看到了云衢的模样。戏谑的玩的居临下的，却也是克制的隐忍的渴望的。

她便就着这样的姿势看云衢，用目光描摹云衢的五官。云衢没有再睡多久，灵魂已经苏醒了。自然也要跟上，她不情不愿地吐一气，睁开了睛。

她动作不大，但云衢还是被惊醒了，她仍是困的，睛都还闭着，习惯地翻过将方鉴搂了怀里，锁住了她的手脚，不让她再动。

没了阻，张张合合地瑟缩，藏在裙底，只有方鉴自己知。云衢抱着她，合拢她的，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地窝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鬓。这次是奖赏。听话的小理应得到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