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合纵连横，瞒天过海，待到祁成鸣意识到的时候已被她们带兵堵在了府里。祁凛提着祁冲的颅，带着一血腥走了正厅，她的父亲与母亲坐在上首沉默地看着她。

“不是我说，你也是这个年纪了。嗣的事也该考虑起来了。你与阿文成婚也有几年了。怎么就一直没什么消息呢？”祁成鸣真心实意地发愁“若是阿文不合你意，要不要再添几个侍君？”祁凛一下便觉得烦躁起来，却也不敢表。

祁凝便也认真地回了：“只有两条路，阿。”“什么？”“逃离这里，或是成为掌控者。”祁凝的声音不大，只有祁凛能听见，但字字句句都很定，定地令祁凛有些发抖。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她以为祁凝已经睡了，她喃喃自语：“阿凝，你说我们怎么才能挣脱这囚笼啊。”不想祁凝并没有睡，听见了她的话，睁开认真地看着她：“阿认真地问吗？”

祁凝忍着痛伸手圈住祁凛的肩，将她拉近，微不可闻的声音送祁凛的耳中：“只要阿想，我必为你达成所愿。阿好好想想。”祁凝睡了，但祁凛睡不着。

“没事，刚想起个事，一会儿得去验一下。”祁凛不动声。祁成鸣便也没有追问，他们已讲完了公事，祁成鸣忽地觉得自己也该关心关心这个懂事的女儿，于是他想了想，：“阿凛，你与阿文最近如何？”

“这…怎么可能…”她们看似是楚州第一豪族备受的小娘，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这座牢笼的囚徒，她的父母依赖她们，却也提防她们，四都是睛，怎么走？又怎么争？

只是：“我知了。父亲，我会尽力。”祁成鸣轻敲桌面，语警告：“你的私事我不涉，但你注意下分寸，不要忘了自己份。”

她反复地想阿凝说的话，她又何尝不知这理。可不论走哪条路，都是荆棘丛生，该怎么走呢？

而后漫上喜悦，她说：“恭喜你，阿，你终于醒了。”祁凛的脑一直很好，加上祁凝，一正一奇，爆发的力量无与比。从永兴十五年冬到永兴十六年夏，不过短短半年。

“…是。”后来祁凛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就是那一刻。明明此前也是这般寡淡无味的生活，也是这样蛮横暴的涉，也是这样尽被掌控的窒息，但为何那一次就生了别样的心思呢？

阿凝说的这般决又是有着什么样的底气呢？有些东西就像，一旦发了芽就会疯狂地长，多的土层都压不住。“阿凛，阿凛？”

她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归因于祁凝，是因为她步步后退的后有祁凝，她此生都忘不了，她将决心告知祁凝的时候，她阿妹的那张脸上第一褪去了戏谑与嘲，起先是一片空白。

叫阿妹来看顾她，这算什么好。

“…一如既往，好的。”阿文是祁凛名义上的夫郎。但两人都不是很喜对方，一早便说好了两不相，只在面上装一装应付长辈。

“我在，父亲。”祁凛回过神，恭谨地回话。祁成鸣奇怪地看了她一，他的四娘稳重踏实，公事上从不岔，讲到一半走神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你在想什么？”

祁凛本是随慨，这会儿瞧见祁凝认真的眸，忽地也就认真了起来，心有一冲动驱使着她继续问下去，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