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这般守礼

她给周诲去了信，又去面见卫杞，但卫杞听不进她的谏言，卫杞有心维护她，也不愿让她过多参与进来，好言相劝要她不必guan，只盯好吏治事便是。高云衢走chu永安gong，终于意识到这破局之chu1正在方鉴shen上。

五月初九，高云衢再一次登了方鉴的门。方鉴知dao她会来，仅着了中衣倚在榻上，高云衢心中有气，一言不发地上了榻，an住了方鉴，她算不得温柔，却也尽力满足了方鉴，只一条不许方鉴落泪，方鉴乖巧极了。

被折腾再痛苦也忍住了泪。第二日是旬休，方鉴将自己的书房敞给了高云衢，被刻意隔绝的信息重新汇入高云衢的脑中，原本有些迷雾重重的远方一下就清晰了，她这才意识到方鉴已经走到了多远的地方。

方鉴借着卫杞的势切断了高云衢的耳目，一步一步把她诱进了这囚笼，然后再把一切敞开给她看，她竟不知dao该骂方鉴狡诈还是夸她坦dang。方鉴全zuo不知，与她说起丰州局势。

她们讨论了一天，饭都是在书房用的。高云衢说的方鉴都能跟上，高云衢没说的方鉴也能猜到。

而高云衢也能迅速地抓住方鉴话里的意思，这场探讨旗鼓相当，那样的默契，那样的同频，一边是酣畅淋漓一边是心口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们不能并肩？谈完的时候天se已经暗了。

方鉴看向高云衢，yan眸里han着些许期待，但高云衢没有回应她，客气疏离地拜别，毫不留恋地chu了府门。

往后的一段时间，高云衢很好地遵守了逢四逢九的约定，这下她倒成了方鉴的小情儿，随着谋篇布局的推进，她的气慢慢地与方鉴坦诚的jiaoliu中散了，她发现她正在重新认识方鉴。

曾经的方鉴是她的学生是需要她指引的人，但现在的方鉴是与她立在朝堂两端，能与她共谋的同僚，她们终是站到了同一个高度。不得不说，这样的方鉴充满了xi引力。

气消了，她在床榻之上对待方鉴也温柔了许多，初时总弄得方鉴shen上斑斑驳驳，慢慢地便柔和了下来，不再靠着发xie和折磨获取快gan。

而是浸run在liu淌的温情之中，她又惊讶地发现，她对方鉴的gan情从无一日消磨，它们只是被隐藏，不过是几次肌肤相贴，心脏同鸣，就蠢蠢yu动地在心上长chu芽。

终于有一天，方鉴不再被动地承受，她伸chu手抱住高云衢，翻shen压住她，摸进她淌水的泉yan，施与温柔的抚wei。高云衢默许了。闭上yan享受那迟来的云雨翻腾。

她们联手在丰州布下了局，说服了卫杞命她们同去丰州执掌清丈新政，高云衢为主，方鉴为副，那是携手同心的几个年tou。丰州士族远比楚州豪族狡诈。

她们面对了无数的难题，也有过灰tou土脸的时候。最难的时候她们被暴民围在衙门里，不得不执了剑亲自守着大门，她们肩背相抵，jiao付后背。

那样的信任她们本该一直有，但造化弄人，过去的那些年tou，她们形同陌路，视同仇雠，她们错过了太多的东西，但好在还不算晚，她们jian守了一夜，等来了援军，混luan平定之时，她们总算松了口气，拄着剑原地坐倒，倚靠着对方。

方鉴瞧着外touluan糟糟的模样，用tou轻轻碰了碰背后的高云衢，添了添chun，踯躅地dao：“大人，现下我说我从十九岁的时候就shen爱着你，想与你携手余生吗？会太晚吗？我还有资格吗？”

高云衢沉默了一会儿，沉声dao：“有。”“那你的回答是？”高云衢抬起tou，天已大亮，晨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从府衙上空飞过，生机无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