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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税法已定
“阿娘说,阿錾大了。叫我好好教一教,我哪知是这么个泼猴,早知dao就不答应阿娘了。”方鉴也是tou痛,她父母来信与她说,想让方錾在她门下受教,她想着一母同胞,zuo长姐的也该尽些责任,便应了下来。
来了才知那是个混世魔王呀,书念不进去一个字,整日里就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隔三差五就要方鉴去学堂里给先生致歉。堂堂四品大员,曾经的三元魁首,在先生面前被训得抬不起tou。
方鉴活到这么大都没有过这zhongti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半点没有用chu1,但说来说去也不是些大错,至多是小儿淘气了些,又hua不溜手,方鉴拿她也没什么办法,有时候贴心起来又觉得是个好孩子。
方鉴只觉得矛盾得jin,怪不得父母非要将她送chu来,方鉴叹气,觉着自己苍老了不少。高云衢被她逗得发笑,dao:“要不要我替你教?我ma上便要得闲了。”
方鉴闻言却正了神se:“大人还是决定辞官吗?”高云衢从袖中掏chu一本奏疏,在她面前挥了挥:“折子我都拟好了。”
方鉴皱眉:“大人,我还是不认同,你正是前途大好,何苦为我舍弃即将到手的一品金带呢?”高云衢当年所言的七到十年真真是估算得极准。
她zuo吏书七年,将朝堂上下涤dang一清,早早地便完成了她们预定的计划,卫杞极看重高云衢,从从不吝惜奖赏,只等政事堂变动空chu位置就要叫她更近一步。高云衢站直了。
郑重地向方鉴说dao:“阿鉴,我说过了。不是为了你。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难dao我的前路不是你考虑的一环吗?”方鉴并不傻,不论高云衢此前如何考虑。
此时此刻她要辞官,最大受益者必是方鉴,她不止给方鉴让开了路,她为官几十年积累的一切也都留给了方鉴。
高云衢笑dao:“阿鉴,你我何必分那么清,不如说正是有你,我才能这么zuo。有你接替,我便不怕此前苦心付诸东liu,没有人比你更懂我要什么。”
“大人…”“好啦,我要zuo的事,你拦不住,听话些。”高云衢拿奏疏拍了拍方鉴的肩tou,令她打起jing1神,她们不是第一次谈及这个话题,方鉴自来是说不过她的,叹dao:“陛下该是要生气的。”
“那是陛下的事了。”高云衢摊了摊手,作无赖状,方鉴拿她没办法,只得搁置不提。第二日,高云衢就带着奏章入了永安gong。卫杞见她本是极高兴的,朝堂上下运转顺畅,她的闲暇也多了些,见她来便叫她一dao下棋,她们许久不曾对弈了。
卫杞把玩着棋子gan慨dao:“还记得年少时你我也是在这里对坐手谈,你劝朕更有耐心些…一晃yan竟也这么些年了。”
高云衢闻言也是gan慨万千,年少的时光如同溪liu之中闪烁的微光,曾经那些苦和难都如泥沙污浊随波而去,一捧鞠起只余了点点光芒,绚烂又温柔。
“高卿,你瞧现今的天下,算得上海晏河清、太平盛世了吗?”这一日yang光温煦,从窗外照进来,倾在卫杞shen上。
她带着笑,沐浴在yang光里,不是明堂之上高高在上威仪不肃的帝王模样,更像是当年那个隐忍蛰伏却心怀壮志的少年卫杞。高云衢恭谦地dao:“回陛下,虽不中,不远矣。”
“你呀,”卫杞笑dao“换了旁人,拍ma溜须犹恐不及呢。”“陛下,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的路才最难走。”
高云衢敛了眉yan,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