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我不仅负了你,还负了百姓啊…”即便为一国之主,景珩也无力改变现有的一切,悲从中来的他,又开始喃喃自语。
“锦荣啊…”景珩就差陷昏睡,虚弱不堪地抬起重重的
“他们,他们…是不是都在外面?”
“是,陛下,文武百官都在殿外跪着。”皇帝已到了弥留之际,锦荣不敢有一怠慢。“他们,咳…咳咳…不过是为了遗诏,哪里…哪里是真心侍疾!”景珩始终没有立太
。
提到小雀儿,景珩又想起今年取消的秋狩,若自己的还能撑下去,一定会去鸟鸣涧遥望天羽山吧,他不禁在想,若自己又不幸倒下了。小雀儿会不会像当初一样,突然
现把自己救下呢?
“小雀儿,你是对的,天龙寨才是我们的家…”景珩皱着眉又咳了几声“咳咳咳,这里,这里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宝座…”
儿女的婚嫁大事。
“别哭…你别哭,我,我最见不得你哭…”在景珩的记忆里,小雀儿永远都是少女的模样“小雀儿,我很想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景雁猜到父皇认错了人,哭哭啼啼没再忤他的意“嗯…我来迟了。”
就算楚王是他膝下唯一的皇,没有他的承认,这个皇位得来的也不够名正言顺。景珩不立自然有他的理由,一来楚王不是他的亲生骨
,二来楚王之母苏庶人还在世,他绝不能将自己的雁儿
给这对母
。
他分明亲见了百姓的疾苦,决心改变这猛于虎的苛政,可当自己真正坐上了这至尊宝座,才知国事之难,非他一人之力可以左右。若不顾一切轻徭薄赋,戍边的将士便没有了御寒的冬衣,受灾的州府便没有了赈灾的余粮。
“陛下,楚王殿下与公主殿下也在外面,可要宣他们…”锦荣不忍见陛下动气,忙搬两位殿下。
就咯血长卧病榻,连太医都暗地里说神仙难救。为帝王,他还有很多事没
,清理完苏相一党,尚未来得及重整朝纲,就这么把个烂摊
给下一代,他不放心,更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说来也可笑,之前滞留在天龙寨的时候。
“你放心,我们的女儿雁儿…她,她很好,长得很像你,我…我还给她找了个相称的夫君…”景珩用尽全的力气去握景雁的手,生怕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父皇,我是雁儿啊!”景雁不明所以,握着他冰冷的手,伤心地哭了来。“父皇,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要一起去鸟鸣涧打猎的!”
“雁儿,我要见我的雁儿…”景珩最放不下的,还是他和小雀儿的孩。锦荣当即了然,吩咐守卫只放了安平公主一人
来,没有对外
跪成一片的众人透
更多。安平公主景雁步履匆匆,
泪光地跪倒在景珩的榻边“父皇!你…你怎么样?”
“小雀儿?”景珩已经有些认不人了。见景雁与小雀儿有几分相似,便把人当成了她“你…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打猎?”景珩依然没认景雁,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
“是啊…当年我们一起打猎…你,你还把打下的大雁送给了我,是,是聘雁啊…”原来她的名字,竟是这么来的,景雁抹了两把泪,又附耳过去听景珩的话。
无论如何权衡利弊,负责决策的官员都会舍弃底层的小民,仿佛那些人丁都只是黄册上无足轻重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