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瑶直勾勾地看着姜见月，这样的神让姜见月脊背有些发凉，因为她常见的沉瑶总是笑着的，这是她第一次对着她却没什么表情。沉瑶见姜见月不说话，笑了笑。

“你们都会走。”光透过树枝的隙打在姜见月和沉瑶的上，明暗不一，让她们彼此都无法把对方看个真切。

“我更喜留得残荷听雨声。所以不必了。”两人依然并肩走在树下，都是同样的面上平静。“我听母亲和柳夫人谈到，谢表哥年后就要回京城了。”“谢三郎君自然是要回去的。”姜见月停住了脚步，沉瑶回看她。

这居然是孙嬷嬷会说的话？却见她面和善，仿佛真的转了一般，只是姜见月尖，瞧见了她衣服袖下手腕上一块淤青，问“嬷嬷是磕到哪里了吗？”

“可不是嘛？前几天搬东西，一不小心撞架上了，不过不碍事。”孙嬷嬷笑着晃了晃手腕“夫人喊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姜见月和沉瑶便也只能离开了。

她似乎并不需要大家的赞同，大家常因她尚且青涩的面容，忽略沉瑶其实也有一副玲珑心肝。很早便有媒人前来打听沉瑶的亲事。

却又看了看边上池塘里的荷“有堪折直需折。便是再名贵的也该折下，何况这不值钱的满池荷，嫂嫂不如折几支带回去好装屋。”

柳家人对着是最愚蠢的行为。常人中，沉珺都应该更关心儿，这是理所当然的，偏良如的沉珺更像是一个不讨喜的异类…可姜见月没法赞同她的话，不过沉瑶很淡然。

在青州的贵妇圈中，沉瑶除了差了，实则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宗妇人选，看上去温柔丽，实则理智冷静，不过沉瑶至今也没定亲，姜见月猜想，应当是沉湖想攀一门亲事。

“只有我会留下…”灼的光将这个午后照得虚幻，世间万仿佛都散发着烈的白光，一切都是虚幻的，连姜见月的声音都是虚幻不真实的。沉瑶沉默了片刻，而后挽住姜见月笑“谢表哥是唯一该走的人。”

沉珺叹了气，其实她谁的建议都不会接受，她自有她的活法，只是一个人孤单惯了。想要一些人陪着说话罢了。

“什么？”姜见月讶异。“珺什么也不了，她也立不起来，不如脆顺从地活下去，少受些折磨。”原来是说沉珺。

三个人又把良如叫来，逗着玩了会，才一同去沉夫人那辞别。＊＊＊刚巧又遇到了孙嬷嬷，沉瑶叫住她“最近几日为何总不见郦桃。”孙嬷嬷“郦桃那孩最近苦夏，我便求夫人允她在家休息几日。”

折？所以她不是在说沉珺，而是在说她姜见月…她也跟着望向池塘，虽然能觉到沉瑶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但姜见月不看沉瑶，只看这满池荷，似乎是认真欣赏着。片刻后，她淡淡一笑“不必了。

二人并肩走着，姜见月嫌，只想快回去，没注意边的沉瑶一路沉默，直到沉瑶冷不丁一问。“嫂嫂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我本来也不是的人，天，不若早回去。”“便是让小厮折也不妨事，还是说嫂嫂觉得这荷太贱了。不应当放在房中？”沉瑶神坦然，似乎真的是说荷。所以，沉瑶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她分明是知了谢殊送给她牡丹。

姜见月思忖了一下“不是不对，只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那么。”姜见月不知自己的回答有何错，沉瑶久久不接话“那是因为嫂嫂有别的办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