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手要挣脱开。竟真的挣脱开了。这是从前没有的事，沉珏先是愣了下，然而又满怒气地看着姜见月。

她在外装端庄贤淑装久了，此刻还在装模作样，不过思忖着，今天看样沉珏是打算玩擒故纵的戏码了。姜见月也只能抛却伪装，用力把他扯回来，拉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然后握着，低了往上气，轻掀，长而媚的睛，望着沉珏，那气只是在沉珏手上，然而沉珏却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姜见月捧在手心里，被她吐的微风拂过全，尾椎升起一阵酥麻。

他的后背被磕了一下，吃痛得闷哼，然而嘴正被姜见月堵着，只剩下一些呜咽。姜见月的手是柔的，和石截然不同的，那双好奇作怪的手。

“姜见月！”沉珏低声喝，直呼她的名字。“二郎，不喜吗？”语气里带了惶恐，姜见月的脸上是盎然笑意，这小把戏她都耍了这么多遍了。沉珏还是每次都给她捉住了手，她把他的手牵到前。

在沉珏的腰带连，沉珏腰腹升起的酥麻一路往下溜去。沉珏要推开她，然而刚碰到姜见月温的手臂，他又卸了力似的，手指搭在她的臂上不动了。

见月牵了牵他的衣袖，手指被靛青锦缎衬得更加雪白。沉珏并不理她，然而她也不要沉珏理她，面上依然带着茫然与怯，而那手指却灵活又大胆地顺着袖溜去，过他的手背，绕到手心往上攀去，到他的指尖，在沉珏手要缩时，地与他十指相扣。

沉珏这个时候不说话了，他猜着了姜见月要吻他，自然是好了准备。姜见月一面吻着，一面把他往假山里推。山昏暗得很，她也懒得顾及太多，反正是沉珏自愿的。一把将他推向那石，自己则靠向他的膛。

沉珏在外是个板正无趣的人，他整个人都是如此，连膛也是板板正正有些的无趣，只比石多了温度似的，但沉珏又不是真石。

他的正经、他的讥讽便也一同不知到哪去。姜见月早把他的摸得清清楚楚，全当臂上的那只手是装饰的臂钏。

暗自咬牙，从前她不会撒手的，果然是今天见了谢殊，发现有了新乐，他这个被玩腻的人自然就丢掉了，然而他又想在姜见月面前保留几分自尊，不肯再开，作势要走。姜见月早瞧见边上有个假山，暗自叹沉珏这个假正经，怕不是早就奔着这个假山来的。

手沿着他的衣襟往上，抚摸到他的结，但也仅仅是把手指贴在那，沉珏的结不自觉地动，自然就在她的手指下生不一样的觉。

“沉郎，喜吗？”姜见月的落在他的耳侧，开合轻啄他的耳垂。沉珏因这句“沉郎”而更加沉沦，夹杂着一隐晦的背德，他几乎因她这句话就要，他着气，压下望，姜见月在他耳畔笑意盈盈。

他难以抑制地弯腰，更贴向姜见月，像是想索取更多，又像是难以承受地坠落，落到姜见月绵绵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