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晴圆缺，月啊…云啊…还有昙，这都是徒有丽却脆弱易逝的东西。为她们取名的长者，有没有想过这呢？还是说丽就够了？

所以昙云说她好像从未长大，为何现在还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女哪能这么多事呢？从她爹娘为了那一袋粮把她卖掉，她此生的命运就注定了。

她们都希望对方能过得好一，然而却都否定了对方给的建议，一时间二人无话，又都心生迷茫。姜见月想，她和昙云的名字都起得不好。

“迢迢，你千金之躯尚且被迫困于此地。”她冷静“你总希望我离开你去这那。你是自己厌倦了这生活，却无能为力，便寄希望于我。”姜见月沉默了。“我昨天问你，要不要…”“不要！”姜见月激动地摇。昙云也沉默了。

她有时候觉得姜见月从未长大，好像还是未阁前侯府里的小姑娘，然而有时候看她坐在那垂泪，又仿佛她已经衰微。

姜见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极其讨厌姜泽这个兄长，而姜家对姜见月的境则冷旁观，唯有姜泽这个兄长还算是可靠，而且姜泽是侯府世，未来承爵，把寡居的妹妹接回去也合情合理。

姜见月撇撇嘴，又瞧了昙云握着的剑“昙云，真的不想去从军吗？”“哪有女当兵的，这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从未嫁时问到现在。

沉家还能说我是殉情，落得个贞洁牌坊，沉家和姜家都兴。”姜见月站住，盯着昙云看“我记得的，你小时候说想当将军的。”

从小时候看到现在。昙云从小就厉害，她来到她的边既是为了照顾她，亦是为了保护她，她现在过得百无聊赖，连累地昙云也一起被困在这小院里，等昙云收了剑，就看到姜见月站在屋檐下看她，手还背在后撑着墙，一晃一晃的，真像个孩。

“大都好不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她和昙云便是如此。然而她们的人生并非改个名字就能改变的。＊＊＊好不牢，然姜见月现在也算不得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女人了。这让她又想起昨晚的沉珏。

又快又凌厉，且看上去毫不费力，她看昙云练剑已经很多年了。

她上前把手搭在昙云肩上，一字一句地说“你天天练剑，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你喜，昙云，你敢说你一都不想吗？”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在这个后院相依为命，姜见月和她更像是妹。沉珏不止一次觉得姜见月对昙云比对他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在外一副面孔，在这个院里对昙云和对他又是不一样的面孔。所以沉珏说，她是坏女人，她知他喜她，就可劲糟蹋他。

成为姜见月的侍女，哪怕和她一起在这蹉跎岁月，也比被卖到青楼里好多了，她把姜见月拉到屋里去了。

“千金之坐不垂堂。”昙云瞧了瞧屋檐上的瓦片，摇了摇。“这话倒像沉珏会说的一样。难我算什么千金之吗？”

“你若不想，为何天天还要练剑？”姜见月继续反问。昙云愣了愣，：“保护…”“错！我才不要你保护，我若现在死了。

“真的是你不想吗？我不相信战场上的那些兵各个都比你优秀，也许他们都不如你。你小时候连姜泽都打得过。”

昙云愕然，她小时候童言无忌，与所有初拿兵的孩童一样，谁不曾幻想过上阵杀敌呢？可渐渐长大懂事了。便知这是不可能的，她叹了气，转而问姜见月想吃什么。姜见月微微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