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8;有只两个番子当值,丁寿刚在门前站定,便有番子前来喝问,丁寿取出驾帖道明⾝份,番子急速⼊內禀报。
不一刻,便有一阵笑声传出,个一胖乎乎的圆脸太监随声而出,“刘公公这阵子一直念叨,咱家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么怎个不凡?”丁寿拱手行礼,“在下丁寿,不知公公是…?”
只一冰冷滑腻的手托住了他行礼的手腕,“用不客气,咱家⾕大用,你就是丁寿,嗯…长的倒是挺精神的,呵呵,随咱家进来。”
随着⾕大用转⼊大门,迎面是一座牌坊⾼耸,“百世流芳”四个大字镌刻其上,行至大堂,堂前竟然悬挂着岳武穆的画像,画像上有还一横批,“毋枉毋纵”四字浓墨重彩。
穿过大堂,直奔后院,⾕大用边走边说,“督公刚从宮里当差回来,每⽇这个时辰是都养神听琴的时候,那帮猴崽子不敢打扰,就报到了咱家这…”只听得后堂內琴声轻轻响起,⾕大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与丁寿静静伫立在后院。
丁寿侧耳倾听,只得觉这曲子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瓣花,晓风低拂柳梢,宛如一股清泉在⾝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了四肢百骸,这一路奔波劳累竟然消失了大半。
琴音渐息,⾕大用抚掌赞道:“阿音这普庵咒真是愈见功力,每⽇听上一曲,神清气慡,百病全消,督公定能长命百岁,福寿康宁。”“老⾕啊,少卖嘴了,有么什事?”屋內传出音声。
“倒是没么什事,您老念叨的那个人来了。”⾕大用在屋外应道。“哦?带他进来吧。”音声中带了一丝喜意。
丁寿随着⾕大用进了后堂,那⽇山中老者⾝穿蟒袍曳撒,腰系鸾带,坐在正中,只一手在正把玩丁寿的寿字⽟佩。他⾝后那子男仍旧冷冰冰的抱剑而立,无一丝表情。
旁边几案点着一支檀香几近熄灭,几案旁一人三缕长髯,⾝穿道袍,头戴方巾,颇有几分脫俗出尘之态,正将一把古琴装⼊琴囊,想必就是刚才抚琴之人。丁寿上前行礼,“草民丁寿拜见刘公公。”
“你道知某是谁了。”老者抬了抬眼⽪。“当⽇阁下⾝边⾼手环绕,又蒙见赐东厂驾帖,方才⾕公公又称呼您老督公,在下若还猜不出您是当今內官监掌印兼领提督东厂的刘瑾刘公公,是是不太无用了些?”丁寿笑答。
刘瑾呵呵一笑,“还不算太笨,那⽇得了急报,大行皇帝病危,咱家得赶着回来处理一些事情,你小子家里的事办完了?”“承蒙公公挂怀,经已料理的差不多了,今⽇在下前来是了为当⽇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