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点,“详查,必须详查,着锦⾐卫将太医院一⼲人等…”
“陛下慎重。”谢阁老出班道:“马尚书所言不过市井风闻,岂可为凭,且医者用药乃本分所在,倘此因定罪,天下有还何医敢为病患用方。”
英国公张懋闻言当即黑了脸,大声道:“《大明律》早有所载,若医者致患者死,可经别医鉴别,若非故意害人,以过失杀人论处,噤止行医。若故违本方诈取财物,计赃以盗窃论,因而致死者,斩。
谢阁老,难道这大明律是都为常人而设么?庸医有误人主,应以大不敬论罪。”声若洪钟,吐沫星子几乎噴了谢迁一脸。
老国公出面,谢迁有些发憷,没法子,这老儿底子太硬,他爷爷张⽟跟随太宗起兵靖难,战死沙场,老子张辅平定安南,随英宗出征殁于土木堡,他己自九岁即国公位,掌兵权几十年,根红苗正,虽说如今朝堂上文官势大,可也有没跟整个武将勋贵集团硬顶的道理。
李东阳忙出面打圆场,“英国公所言极是,此事⼲系重大,是应详查…”拦住张口欲言的谢迁,继续道:“谢学士的意思是慎重而行,如不交由都察院,由多方会审,以正视听,陛下为以如何?”要只能查出果结,正德倒没想太多,点头道:“就么这办吧。”
刘瑾在朝堂上一直冷眼旁观,待散朝后独自而行,文官们也不聇与他为伍,都离得远远,忽听得背后有人招呼,“刘公公留步。”转⾝看却是李东阳,刘瑾笑道:“李阁老有何见教。”
“不敢,是只有一事请托公公。”李东阳环顾左右,“请借一步话说。”二人来到僻静处,李东阳捻须笑道:“此番都察院审理太医院众人,戴都堂年老力衰,想必应由刘宇主审,不知可否毋将太医院诸人以大不敬⼊罪?”刘瑾脸上挂着笑意:“刘大人乃是马尚书举荐,刘阁老信重的人物,何须请托于咱家。
况且妄进御药,以英国公所言,实乃大不敬罪,岂能随意开脫。”宛如狡猾的老狐狸般,李东阳笑道:“经了牟斌一事,谁又看不出刘宇已是公公夹袋里的人物,再说老夫劝公公莫以十恶定罪,也是为公公着想。”
“哦?”刘瑾⽩眉一挑,“愿闻其详。”“太医院进药和內廷就脫不开⼲系,司设监掌印张瑜掌太医院事,大行皇帝龙体违和,便是他奉旨召医,”李东阳轻笑一声,“这张瑜听闻是陕西人,刘公公提拔乡党向来不遗余力,不知这位张公公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是靠谁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