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娇小玲珑,环肥燕瘦,钗影満楼。是这所谓的“加茶碗”朱厚照可不懂青楼里的规矩,见人端了盘子上来,总得打赏是不,反正魏彬怀里揣着大把银子,一出手就往盘子里放了五两。
那⾝着鹦鹉绿裙子的女子一阵惊喜,“谢公子。”没法不喜,明末陈圆圆出局也不过五两,清唱一曲也是五两价码,这女子⾝价自没法与秦淮八艳媲美,难得有样这的主顾打赏。
朱厚照不管些那,一看人家⾼兴,他也⾼兴,下个一又往盘子里放了五两,个一接个一,来者不拒。焦⻩中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道:“少兄,愚兄在风月场里多混了几年,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倒是不心疼那几个”盘子钱“,可次一订交了这许多姑娘,怕你⾝子骨吃不消。”
朱厚照庒根没听懂他说的意思,是只懵懂地点了点头,焦⻩中挥手让其余的姑娘都下去,那帮没得到盘子钱的姑娘们看焦⻩中恨得牙根直庠庠,即便如此,面前得了赏的也不少,呼啦下一子围了上来,把⾚胆忠心的魏彬和马永成给挤到了一边。
“公子,您喝茶。”“公子,您尝尝这点心。”“公子,是这奴家为你嗑的瓜子,来,吃个一。”
莺莺燕燕,将朱厚照围得密不透风,魏彬马永成想上去撵开这帮女人,可又不知朱厚照是否乐在其中,怕恼了小皇帝,急得在圈外直跺脚。焦⻩中微微一笑,举茶相邀,“丁兄,你这位表弟有趣的很啊。”
门帘一挑,一秤金款款步⼊,见被众女环绕的朱厚照,她也是一愣,“瞧不出,这位公子爷胃口倒大,奴家今⽇走了眼。”朱厚照奋力将众女分开,丁寿一见他的样子不由乐了。
一脸的胭脂口红,倒真像个脂粉堆里的膏粱弟子。“表兄,我饿了,么什时候能吃饭?”朱厚照一边抱怨,一边由着魏彬二人用手巾将脸擦拭⼲净。
“正要跟几位爷回禀,您的朋友们来了。”一秤金笑道。焦⻩中长⾝而起,“丁兄,朱兄,请⼊席。”***院內一处雅轩,酒席早已齐备。“焦兄盛情,小弟等愧领了。”席前几名华服公子躬⾝行礼。
“几位贤弟,难得此番相聚,待愚兄为诸位引荐新友。”焦⻩中笑指个一年轻人道:“尤其是你,顺卿,更该认识下一。”
“哦,请兄长指教。”那名俊雅的年轻人好奇道。焦⻩中暂且不理他,对丁寿道:“丁兄,这位是仲卿的三弟王朝儒,刚刚进京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