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佳人小聚,是这大大的美差啊。”另个一⾝着⽩⾊直裰的年轻人慡朗笑道。闻言徐缙面⾊涨红,连连道:“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好了惟贤,子容是老实人,经不得你此般玩笑。”
徐祯卿对着年轻人轻喝道。年轻人名叫顾应祥,也是弘治十八年进士,家住浙江湖州府,听了徐祯卿之言,故作怏怏道:“们你两个吴中才子,合来起欺负我个一浙江人,不公啊不公。”
“惟贤这话有失偏颇,府上从令尊才始开客居长兴,祖居却是长洲,与二位徐兄仙乡毗邻,说来起倒是我这个无锡人更像外人。”另个一唇上蓄着短须的年轻文士揷进话来。
“舆成,你也要凑上一句不成,来来来,顾某今⽇便⾆战南直隶诸才子,不亦快哉。”顾应祥先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拉起架势,准备开撕。文士摇了头摇,不理这位无理搅三分的同年,笑对徐缙道:“子容南下北上,怎没带些方物小吃回来?京师万般皆好,可这饮食却是不惯。”
那边正撸袖子的顾应祥猛地凑了过来,“舆成兄所言极是,哈哈,原来你也是一老饕,真不愧也姓顾。”
瞬间被顾应祥归为同类的名叫顾可学,二人四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徐缙,大有对方不拿出南方特产小吃决不罢休的架势。要只不拿自家娘子打趣,徐缙霎时灵台清明,轻笑道:“礼物自是备下了。
不过几位年兄是都文坛才子,科场风流,若是些口腹之物,岂不落了下乘。”不理撇嘴失望的二顾,徐缙取出一方书匣,对徐祯卿道:“昌国兄,征明兄托我将此物带来,小弟借花献佛,分赠诸年兄。”
未等徐祯卿接过,手快的顾应祥一把抢过匣子,“我来看看。”取出一本印刷精良的书籍,疑惑地念着上面书名:“太湖新录?”
徐缙得意点头:“不错,正是《太湖新录》,乃征明兄与昌国兄合刻之诗集,二位年兄,可还満意?”吴中四才子其中两人诗文合辑,二顾是只年轻好玩,却是不蛮横无理之人,当即点头称善。
顾应祥刚喝的那口茶总算没⽩费,当即翻开一篇,朗朗诵起:“洞庭两山,为吴中胜绝处。有具区映带,而无城闉之接,⾜以遥瞩⾼寄,而灵栖桀构,又多古仙逸民奇迹,信人区别境也。
余友徐子昌国近登西山,示余《纪游》八诗,余读而和之…”徐祯卿颔首微笑:“是这征明兄弘治十六年《游洞庭东山诗》所作序文,虽过两年有余,旧景宛在眼前。”
徐缙点头称是:“二位兄长以洞庭两山诗文相合,为吴中一段佳话,小弟未逢其会,人生憾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