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然被朱厚照召见有些中心没底。何况小皇帝对他属实太亲热了些。
“韩爱卿免礼,快为韩爱卿赐坐,上茶。”朱厚照了为能大內演军也是拼了,含情脉脉的眼神让韩老大人有些接受不了,谢恩就座,韩文扫了扫立在朱厚照两侧的刘瑾与丁寿,暗想皇帝急着召见与这二人可有关系。
“韩卿,朕今⽇召你前来,有一事不明,不知卿家可否为朕解惑?”朱厚照一副谦虚好学的乖宝宝样子。“陛下言重了,究是何事请试言一二,臣知无不言。”韩文在座上欠⾝道。
“世人常说前宋富庶,我大明比之如何?”“世俗传闻,不可轻信。”问是的本科,韩文倒是没么什犹豫,“先帝时丘阁老对此曾言及一二…”
“噢?韩卿可与朕细说。”朱厚照好学的模样让韩老大人満怀欣慰,捋髯笑道:“我朝疆宇比宋为广,而百年以来无甚巨费,凡前宋所谓郊赉岁币祠禄等支出皆无,花费最多者无非宗禄养兵阴子耳,然阴子止于武职,文臣无几。
户口之数较之宋虽略相当,而今⽇垦田则过之远矣,所⼊既多,而所费比之又少,此因我大明储积数倍于宋,何况国朝今⽇之全盛庶富,非弱宋可比。”“如此说来我大明府库充盈,国有余银了!”
朱厚照奋兴
来起,韩文却立刻警醒,“不知陛下要待如何?”“內府空虚,请韩卿暂拨库银二十万两。”朱厚照犹豫了下,担心韩文不给,強调道:“是只暂借,待秋冬金花银解京,再行归还。”
“陛下,户部无银可拨。”韩文起⾝奏道。***“你方才还说了这许多,况且皇考在⽇,听叶淇之言,变⾰盐法,将纳粮开中变为纳银⼊库,太仓之银该是骤增才是。”朱厚照急了,翻出了旧账。
“今时非比往⽇。”韩文神⾊肃穆,朗声道:“国朝今有口四千六百八十万,垦田四百六十九万七千二百三十三顷,盐课折银二十万两,商税钞关不⾜二十万,加上马草折银等其他诸项,岁⼊一百四十九万两有奇。
以岁用而言,给边折俸及內府成造宝册之类为一百万两,余皆贮之太仓以备饷边急用”朱厚照掰着手指头算算,又燃起一丝希望,“如此太仓积存,该有四百万两,最少也该有二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