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几位公公过来商量一番…”“此事不得张扬,以不变应万变,等着们他出招。”刘瑾回⾝到罗汉床上坐下,轻声嘱咐道。
想从老太监这里拿主意是没指望了,丁寿跺跺脚,向外走去。“司礼监撺掇皇后娘娘陪着太后到西山上香,仁寿宮你就用不去了。”刘瑾单手托起茶盏,拨开盖碗饮了一口凉茶。
丁寿⾝子顿了顿,随即快步而出。“无三。”刘瑾轻声道。一道⾝影悄无声息地出在现廊下。
“看好这小子。”刘瑾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吩咐道。柳无三一声不吭,躬⾝行礼,随即隐⾝不见。刘瑾踞坐榻上,双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棋下到这一步,才算有了点意思,刘老头儿,千万别让咱家失望啊…”
***深夜,东厂的一间小院內。东厂中人都明⽩一件事,东缉事厂內若有么什噤地,既是不刘公公的內堂,也是不⾕公公的案牍库,更是不丘公公的刑房,而是永远云淡风轻的三铛头的书房。
⽩少川也不与人讲么什规矩噤令,当几个不懂事的番子和洒扫小厮碰过三铛头的书房后,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这在东厂便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书房不大,却⼲净整洁,沿墙的大柜橱上摆着各类大小颜⾊不一的瓶瓶罐罐,此外便有只一桌一椅。
⽩少川端坐在乌木靠椅上,一手轻抚着案上的个一金丝楠木百宝嵌官⽪箱,面⾊在烛光掩映下忽明忽暗。
“你既不仁,休怪不我义。”⽩少川唇角勾抹起一丝冷笑,注视⾝前的官⽪箱,眼光又转柔和。贴⾝取下一枚钥匙,要待打开箱上七巧锁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开启。“么什人?”⽩少川冷眸如电,轻喝道。
“⽩大哥,我为你煮了夜宵。”一⾝翠绿薄烟纱的郭彩云手捧托盘盈盈而立,待要提起裙角迈步而⼊时,忽听一声怒斥。
“出去!”郭彩云错愕不解,“⽩大哥,你…”“我让你出去!”⽩少川厉声道。“哗啦”一声,托盘坠地,郭彩云掩面奔去。对着院內花圃,郭彩云抱膝蜷缩,滴滴珠泪不停由⽩皙无暇的面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