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向,怕是不易。”
呼延焘冷笑一声,“丁大人果然是有备而来。”“我是还小瞧了呼延大人的手段,竟然对石大人下了杀手,唉!”丁寿头摇叹息。
“说本官杀了石文义,有何证据?”呼延焘抱臂而立,扬着下巴道。一声惨叫,张彪突然倒地,背心处揷着一把匕首,直没⼊柄。钱宁紧握只一短匕,寒光闪闪,迅挥疾刺,⾝边的几名呼延焘心腹痛呼栽倒。
“钱宁!”呼延焘厉喝一声,震天铁笔绝招“朱笔点册”直揷钱宁。钱宁急急贴地一滚,离开圈外,⾝后殿廷卫士队列倏忽一分,钱宁个一倒翻,落⼊人群中,随后众卫士列队合一,将钱宁隐⼊其中。钱宁人虽不见,音声
是还清晰传出,“呼延焘谋害石大人,我便是人证。”
“钱宁,你个卑鄙小人!”呼延焘冲着人群大骂,疾冲上前。“刷”的一声,前排卫士长刀⾼举,如林挥出。
呼延焘镔铁判官笔在一柄长刀刀尖上一点,借势跃起。二排卫士半蹲⾝躯,三排甲兵铁靴踩住前排肩头,忽地齐跃,挥刀劈砍。
呼延焘人在半空,无处借力,眼看前方密集刀丛扑面而来,避无可避,转眼间便要碎尸万段,忽觉⾝子一轻,随即一痛,整个人被抛摔到了院中。
“哗”“哗”两声,三排卫士落地,成为首排,原本第一排甲兵退后,变为二排,仍是如墙而立,不动如山。
“单枪匹马直冲军阵,你是真傻是还假傻?”丁寿皱眉着看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呼延焘。呼延焘挣扎着站来起,瞪着⾎红的眼睛狠狠道:“你为何不让我死?”
“你的命很值钱。”丁寿坦然,实话实说:“二爷和牟斌做了笔交易,他出价很诱人,我拒绝不了。”“牟师叔出卖了我?”呼延焘不可置信,也不愿相信。“呼延兄,你未免太自信了。”
丁寿戏谑道,不由回忆起与牟斌晤面的情景…***北镇抚司,诏狱。栅栏內,牟斌席地而坐,泰然自若。栅栏外,丁寿背靠交椅,悠然自得。
“老夫如今已是没牙的老虎,丁大人何须如此忌讳?”牟斌笑问。“牟大人乃一时人杰,如今虽是盘龙卧虎,但要只风云际会,转瞬间便可虎跃龙骧,小心点并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