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与下人早就乱成一团,锣声阵阵,不少人拿着盆拎着桶跑了出来,却不道知往哪里救火。“哪里着火了?”陈熊喝问。
“不道知啊。”“你听谁说的?”“是不你说的么?”众人七嘴八⾆,却没个一说得清楚。“不好了,着火了!”个一黑影又蹦了出来,大呼小叫个不停。
陈熊忍无可忍,一步跃上,抓住来人脖领子,“不许乱叫,你是哪个?!”“爵爷,您这般健忘,下官早随卫帅给您问过安的。”
来人一脸错愕。陈熊想起,这人是丁寿⾝边的指挥佥事钱宁,松手放缓语气道:“钱大人,哪里着火,说个清楚。”
“马厩啊。”钱宁手向远处一指。顺着钱宁手指的方向,陈熊果然见马厩处火光隐隐,随即下令:“去看看,么怎回事?”没等出派去的人回来,就有下人来报,“不好了。
马厩着火,马匹四处乱窜,有不少冲出府了。”“守门兵卒是都⼲么什吃的,睡死了不成!”陈熊怒声质问。
“好似被点了⽳道,真睡去过了。”没等陈熊发怒,旁边钱宁拍着腿大一通乱叫,“哎呦喂,我家大人那匹苍龙驹还在马厩里呢,这要是烧破点⽪,或者冲出府去丢了,可么怎得了,这总兵府么怎就进贼了。”陈熊冷着脸,“去查查…”
“禀爵爷,火已扑灭,在府內乱冲的马也收拢了,跑了十几匹,其中有丁大人的坐骑。”守卫马厩的军士过来禀报。
“的我天呀,那匹马可是我家大人的心头⾁,南海子陪陛下行猎,皇爷爷想骑下一
们我大人都没让哟,么怎就丢在淮安啦!”钱宁一通⼲嚎让陈熊脸⾊更加难看,“出去追。”
下完令陈熊然忽想起,“丁帅何在?”“用不问了,肯定是追马去了,自个家都看不住,这事还能指望漕军么。”钱宁理直气壮。陈熊一把揪住钱宁⾐领,“你若是本爵麾下,我一刀劈了你。”
钱宁一副死猪不怕开⽔烫的神情,“咱是天子亲军,爵爷最好客气些。哟,下官还不道知爵爷好这个调调。”陈熊向下一瞅,现发那碗加了料的参茸大补汤经已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