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过二爷这条命嘛?”丁寿一指受伤左肩,大声喝问。钱宁等人听到丁寿怒喝,俱都拔刀冲了进来。
“哼哼,呵呵,哈哈…”面对众锦⾐卫石岩毫无惧⾊,先是冷笑,随即放声大笑,笑声凄厉悲惨,闻之断肠。
“是我做的,与⼲爹无关。”石楠挺⾝道。“孩子,他不会信的。”石岩冷笑。“石公公,你考虑过谋害朝廷大员的后果么?”“抄家?灭门?夷三族?连漕银咱家都动了,还在乎这些”石岩浑不在乎地笑道:“石家的⾎脉已被你断了,咱家要只有你陪葬,千刀万剐都无所谓。”
“您老得觉在下怀疑到小石公公后,还会喝下这杯茶么?”石岩笑容一凝,不敢相信道:“你…没喝?”“宽袍大袖是总有些好处。”丁寿扬了扬袖子。
“咱家或许真是老迈无用了,几十年宮中风风雨雨都挺过来了,却栽在你这小子手上。”石岩惨笑。丁寿轻声一叹,“石公公,石大人果结非我所愿,其中有些误会,要只你说出幕后指使,昨⽇和今天的事权当没发生过。”
“休想。”石岩这两个字很轻,却坚定得很。“公公三思。”丁寿还想再劝。“无须多说,你打算么怎处置咱家?”丁寿沉默片刻,“南京守备乃司礼监外差,在下无权处置,交由刘公公定夺吧。”“想让咱家对刘瑾摇尾乞怜么,呵呵…”石岩头摇,将⾝边茶盏一饮而尽。
“⼲爹!”石楠凄声惨呼。丁寿觉察不对,一步冲上前去,细看石岩经已
始开口鼻出⾎。“咱家先行一步,叔侄俩在阴曹地府等候缇帅大驾,嘿嘿…咳咳…”石岩艰难吐出这几句话,便七窍流⾎,一命呜呼。
没想到老太监对己自能下么这重的狠手,丁寿悚然心惊,忽听⾝后又传来一声惨叫,扭⾝见石楠经已一头碰死在了廊柱下…***通州驿站,夜,大雪纷飞。
一支押运囚车的队伍住了进来,驿卒们忙里忙外,不敢怠慢,来人是都锦⾐卫的大爷,们他这般人可得罪不起,别说这帮军爷了。
瞧着囚车里那位爷的气度,比之锦⾐卫还要神气。昔⽇漕帅,平江伯陈熊盘膝坐在铺満稻草的柴房里,对着为他安排的耝劣饭食不屑一顾,咬着一根稻草呆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