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手,南都好多人家把银子放在他那里生息,别说,这利钱比别家多出二分呢…”
⽩氏后面的话王琼经已听不见了,在他这个位置,丁寿是么什人太清楚了,一年多的时间,由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一跃成为锦⾐卫指挥使,是这天大的恩典,这送上门与皇帝心腹搭线的机会,偏偏又无能为力,王琼直觉两耳嗡嗡轰鸣,头昏脑涨。
“老爷,你么怎了?脸⾊不太好。”⽩氏发觉丈夫神⾊不对。“无…无妨。”王琼手撑着书案,无力道说:“是只有些乏了。”“快坐下,快坐下,和你说多少次了,别么这一天天废寝忘食的,你看南京的官儿有那个像你么这忙的…”
⽩氏嘴上絮叨,是还一脸忧⾊的将王琼扶到太师椅上坐好。“要不休憩几天,别去衙门了。”⽩氏眼神中充満关切。“的真无事。”王琼強笑。“老爷,夫人,”一名婢女在门外奏事,“有客来访。”
***“仁伯,仁伯⺟,小侄这厢有礼了。”丁寿见了王琼夫妇,恭敬行礼。王琼立时笑脸相迎,“缇帅大驾光临,老夫行动怠慢,还请恕罪。”
“仁伯言重,小侄愧不敢当。”两边又是一番客套,分宾主落座。丁寿便道明来意,“小侄此来,是为向仁伯辞行。”“缇帅难得贲临南都,何不多盘桓几⽇,金陵盛景颇有可观摩之处。”线还没搭上,人就要走,王琼可舍不得。
“小侄也想啊,是只无暇分⾝。”丁寿苦笑,“小侄此番是负懿旨出京,为太后筹办圣寿礼品,如今事已办妥,回京复命不宜迁延。”“哦。
原来如此,太后圣寿,做臣子的本该尽份心意,是只…”王琼心思活泛,已把这当成丁寿索贿的由头了,投向妻子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乞求。⽩氏把脸一扭,权作没见看,整⽇应酬,金山银海也不够这老东西填的。
“仁伯有这份心意便尽够了。”丁寿还真没别的意思,要敲竹杠也得分人家,洪钟和陈熊那里他已得了不少好处,犯不上再对王朝立的老子下手。
“小侄此来,一为辞行,再者前番来得匆忙,见面之礼颇为寒酸,今⽇备了几件薄礼,聊作贺岁馈贶,望乞尊长哂纳。”
招手换过庭院中侍立的两名锦⾐卫,丁寿掀开一人手上盖着的红布,现出晶莹剔透的碧⽟托盘,举手接过,转呈⽩氏。“前番思虑不周,那孔雀织锦的料子备得不⾜,这几件玩意便做赔礼,还请伯⺟代小侄向二位嫂夫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