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雄领命后并不退下,“有还一件小事,请您拿个主意。”
“说。”刘瑾道。“南京那个御史蒋钦…”“那书呆子打完庇股是不
经已放出去了么。”丁寿在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的猫儿眼戒指上哈了口气,又用袖子蹭了蹭,对着堂外阳光欣赏着宝石光泽的变化,不为以然道。“缇帅说是的,正是人放出来了,才又独自上疏。”张雄带着笑意道说。
“么什?!”丁寿惊立而起,“他还敢上疏?”“他又说了些么什呀?”刘瑾坐在那里漠然道。
张雄取出一份奏疏,打开念道:“刘瑾,小人也…”偷眼瞧刘瑾神⾊有没变化,张雄暗松口气,继续道:“陛下视为腹心股肱,不知其为悖逆之徒,蠹国之贼。臣等待命祍席,目击时弊,有不忍不言之事…”
“陛下置之左右,不知左右有贼而以贼为腹心。刘瑾传旨噤诸言官无得妄生议论,不言则失于坐视,言之则虐以非法。通国皆寒心…”
“陛下独用之前后,是不知前后有贼而以贼为耳目股肱。一贼弄权,万人失望。陛下懵然不闻,纵之使坏天下事,乱祖宗法,陛下尚何以自立?
乞听臣言,亟诛刘瑾以谢天下,然后杀臣以谢刘瑾。使朝廷以正,万琊不得⼊。君心一正,万欲不能侵,系臣之所愿。”这小子在作死啊!丁寿背冒冷汗,偷觑榻上安坐的老太监。“和咱家以命换命,”刘瑾噗嗤一乐,“寿哥儿…”
“小子在。”丁寿躬⾝应答,他已许久没这般拘谨了,“看他骂咱家的力气多大啊,锦⾐卫的廷杖是都纸糊的么?”刘瑾着看丁寿似笑非笑。
“公公,我…”“用不说了,上道联名奏本挨了三十杖,这回单独上疏,是还三十杖,便算是咱家饶给他的…”
刘瑾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诮。***午门之外。肩背以下被绑缚得严严实实的蒋钦伏卧于地,周边是虎视眈眈的锦⾐校尉。杨⽟着看面沉似⽔不发一言的丁寿,中心惴惴。
“大人,此番么怎个打法?”瞧着毫无惧⾊,对着己自怒目而视的蒋钦,丁寿轻叹一声,“照规矩来吧。”“是。”杨⽟领命,准备上前行刑。“留他一条命。”丁寿突然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