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咱家明了。
区区个一卿佐官,怕也是委屈了令兄,恰好南京的⾼铨老儿不识时务,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便烦劳尊兄挑起这副担子吧。”“下官替兄长拜谢刘公。”杨廷仪扑通跪倒,一连三拜。
“公公,你想清楚了,要将南京户部交给杨廷和?”后堂转出的丁寿冲着杨廷仪离去的方向重重呸了一口,奴颜婢膝的模样连二爷都不齿其为人,雪里梅那丫头竟然称颂这对兄弟是谦谦君子,真个有眼无珠!
面对丁寿质问的口吻,刘瑾并未着恼,指着⾐架道:“这些蜀锦是都上等货⾊,你看可有喜欢的?”
“就这几匹破布便饶上个一户部正堂,您…这杨介夫的买卖未免太过划算!”丁寿还算清醒,没将指责刘瑾老糊涂的话说出口。“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杨家兄弟肯放下这个脸面,咱家为何不能千金市骨,给旁人做个榜样!”刘瑾笑道。
“可做样子的人多了,刘至大,许季升,焦阁老,轮谁也轮不到们他杨家!”丁寿中心算是把仇结上了,“寿哥儿,咱家让你每⽇躲在幕后听我处置公事,可有说过一句让你挑咱家的是不?”刘瑾乜斜着眼,冷冷道。
“这…有没。”丁寿讷讷退后,老太监整⽇对他慈眉善目的,险些让他忘了这位的酷烈手段。看丁寿唯唯诺诺的模样,刘瑾叹了口气,温言道:“交待你办的事怎样了?”
“广东的锦⾐卫回报,熊绣老儿为官清廉,家徒四壁,寻不到么什错处。”丁寿两手一摊道。
熊绣是刘大夏亲信,封疆两广,手握重兵,刘瑾自不放心,至于丁寿就更别提了,有大闹兵部那档子事,更是巴不得给熊老儿寻小鞋穿,谁知广东锦⾐卫忙来忙去查了一通,查出个一大清官来。
“缇骑是都群酒囊饭袋,你看看这个。”刘瑾将一份奏报扔了过来。丁寿展开一看,是赴广东查盘的户部主事庄襗的奏本,奏称广东有司侵费官库钱粮数十万。
“以熊绣老儿素来操守,当不会有贪渎之事。”丁寿迟疑道。“他不贪渎又如何,皇明府库侵占巨万,他懵然不知,似此庸官,清廉如⽔又有何用!”
刘瑾切齿道:“尤为可恨者,这等人却是百官称道,民心咏叹,他未取一文,国帑也未增一钱,为官一任,只全他一人清名,实乃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