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
己自听错了。
“我说将军说得不错。”赵先生又重复了一遍。钱清面上笑容早已消失,沉声道:“老赵,这玩笑开不得。”“圣教中人也不擅说笑。”赵先生十指交叉,笑容依旧。“圣教?么什圣教?”钱清右手悄然摸向了腰间刀柄。
“淤泥源自混沌启,⽩莲一现盛世举。”赵先生笑容可掬,“还能是哪个圣教。”“你是⽩莲妖人?”钱清眼中杀气凛然。赵先生浑然不觉,振袖拱手道:“圣教⽩莲使者赵景隆见过将军。”
“该死!”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钱清腰刀出鞘,挟万钧之势兜头劈下,这一刀钱清蓄势而发,毫无花活虚招,简单凌厉,刀还未到,刀风已将桌上文书吹得四散飘零,如风卷落叶。
叶未落,风已止,钱清的百炼钢刀鬼使神差地落到了赵景隆手中,人未起⾝,他另只一手倒持着适才验看的那柄宝剑的剑鞘,剑柄出鞘半尺,刚好将剑锋斜搭在钱清的颈侧。
“买卖不成仁义在,将军翻脸未免太快。”赵景隆一如往常斯文有礼。“敝人适才所请,将军可愿更改主意?”
“去你娘的。”利刃加⾝,钱清仍旧破口大骂,他想挖朝廷墙角赚点小钱不假,可从未想过勾连⽩莲教造反,这可是祸及妻儿老小的罪过。
“好,将军果是条好汉。”赵景隆手腕一振,宝剑归鞘,又将钱清腰刀掷回。“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只好告辞了。”
赵景隆含笑作别。钱清正心有余悸地摸着脖子,一听这话顿时一愣,想不对方竟如此轻易放过己自,迟疑道:“你要走?”
“君子不強人所难,将军既不愿合作,赵某怎敢強求,不过在下奉劝将军一句,”赵景隆行至门边,诡异一笑,“⾜下赶快收拾细软逃命吧,锦⾐卫怕是很快便会闻风而至。”“等等!”钱清急声道:“把话说清楚。”
“无他,圣教弟兄在洪洞失手中了算计,有一些账目可能会牵扯到将军。”赵景隆叹了口气,“这段时⽇蒙您照顾,将军虽对我等避之若浼,赵某却不得不为无心之失给您提个醒。”
“无心?怕是有意吧。”钱清冷笑,军器交易何等机密,账目竟然蔵在几十里外的洪洞县,这些人八成早就算计着用这东西要挟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