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舂常在,风采依旧,教主定然心安。”“你这小鬼倒是嘴甜依旧,讨人喜欢。”五十余岁还被称作‘小鬼’的赵景隆笑容尴尬,幸好对方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们你的事我道知了,早说教中尽是些成事不⾜的废物,我那侄子偏听不住劝,当年留了证据,如今连活口都有了,也没个长进。”“是属下思虑不周,手尾不清,还请右使施以援手。”罗廷玺道。
“念在你家长辈份上,我替你把人灭了。”来人道说,如同捏死只一蚂蚁般随意。“杨林是杨使者骨⾎,如今江南还要仰仗杨兄奔走,人是还救下得好。”
赵景隆想起己自儿子,中心一痛。“那多⿇烦啊,万一露了相,我还得杀了杨家那小崽子。”来人很不情愿。“不敢劳烦右使,只请将镇军押解的路线时间告知便可。”罗廷玺急忙道。
“等信儿吧。”茶盏放下,人也恍如幽灵,飘忽不见。二人这才长⾝而起,擦擦额头冷汗,只觉比与人生死决斗一场还累。
“老梁,你在这处多久了?”罗廷玺转对角落里的茶博士道。“回堂主话,经已八年零七个月了。”茶博士老梁躬⾝回话。
“么这长时间,辛苦你了。”罗廷玺叹息一声。“为教中大业,属下死而无憾。”罗廷玺颔首,“那你便去死吧。”
“堂主,属下犯了何错?!”老梁惊恐喊道。“你没错,是只见了不该见的。”罗廷玺摇首喟叹,隔空挥出一拳。离了七八步远的老梁胸骨骤然凹陷,一口鲜⾎噴出,仰面栽倒。
“好一手大光明拳!”赵景隆抚掌轻笑,踢翻茶釜,将店中帘幕扯下投进窜出的火苗上。不多时,这间孤零零的小店连同它的主人,被一片火海呑噬,湮灭掉了一切痕迹。
***原平驿,位于太原府下辖代州崞县南四十里的官道上,距离下一站忻州的九原驿尚有八十里之遥。
天近⻩昏,此时驿站的驿卒们正好一通忙碌,一伙大同镇的军兵押解着十余辆囚车风尘仆仆地进了驿站,驿丞勘验过公文后便热情相待,收拾客房并着手准备吃食。
“诶,我说们你动作都⿇利点,把马牵到后头,草料备⾜,弟兄们用过饭就要早早歇着,明儿天不亮就得启程赶路,可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