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只一猪扔进去。”才宽下令。
这老儿该不会是想吃烤猪吧,明道知
是不如此的丁寿,是还忍不住恶趣味揣测。众人忍着热浪灼烤,静静围观在火场周围,幸好没多久那两只小猪便没了动静,让大家的耳朵清静了不少。火势渐熄,才宽笑对丁寿道:“缇帅不妨看看这两只猪有何不同。”手帕掩鼻,丁寿蹙着眉头走进火场,看看这边,瞧瞧那头。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两只烤猪个一在柴草上,个一在柴草下。”“不错。”才宽冷笑,“若是冲进仓廒救火,仓房被火势摧垮,人必葬⾝在瓦砾之下,李茂尸⾝却卧在焦梁之上,分明是房倒屋塌后被人扔进火海,活活烧死。”
“那这个凶手是谁还用说么?”丁寿阴森森笑道。“亲眼见看李茂冲进火场的冯大佥事…”“我…”冯钺哑口无言,额头汗珠滚滚而下。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安奎怒不可遏,冲上前揪着冯钺⾐领喝问:“说!你因何如此?背后谁人主使?”冯钺脸⾊惨⽩,咬紧牙关一口不说。
“安给谏,将人交给我吧,锦⾐卫的弟兄们很乐意有人来试试手段…”随着丁寿话音,郝凯与于永二人摩拳擦掌一脸狞笑地向冯钺围了去过。***宁夏巡抚衙门。
“给谏去而复返,缇帅屈尊枉驾,敝人这小小抚台衙门真是蓬荜生辉啊!”宁夏巡抚刘宪満面舂风地迎向前来兴师问罪的二人。“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等此来是为贵属管粮佥事贾时而来。”丁寿也不废话,单刀直⼊。
“贾时?他个一区区五品,又如何得罪缇帅?”刘宪微露讶异。“贾时指使冯钺,烧死大沙井驿百户李茂,如今冯钺已然招供,佥宪莫非还想包庇不成?”这段时⽇查盘粮储,贾时等人没少给安奎添堵,早憋了一肚子气。“本宪公私分明,岂有包庇人犯之理。”刘宪正气凛然。
“如此,就烦劳佥宪的人带路指引,咱们早点了结公事,也好得空叙叙私谊。”才宽赶回花马池布置防务,嘱托丁寿万万以秋防大局为重,不要牵连太广,引得宁夏不稳,丁寿虽看刘宪不顺眼,也想不无谓多找⿇烦。
“不必劳烦缇骑,贾时侵呑公帑,倒卖军资中饱私囊,本宪已命人将他缉拿下狱,还未及审问,既然缇帅要人,将人犯提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