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刹那间丁寿真为以
己自有天命了。
“不说。”又是清脆的两个字把丁二的瞌睡菗醒了,“谁教你说我属燕子的。”戴姑娘俏鼻一皱,冲丁寿做了个鬼脸。“我是还属老鸹的呢,只能跟在姑娘后面飞,”丁寿涎着脸笑道:“姑娘你大人大量,别我和一般见识。”
“本姑娘个子小,没那么大的肚量,你也别拿好话应付我,你的嘴呀本姑娘太清楚了。”戴若⽔抱着肩头盘坐在椅上。
“那你说么怎办?”有求于人,丁寿只得服软。戴若⽔眼珠一转,促狭道:“你立刻给本姑娘弄来只一燕子,我便帮你这次。”“燕子?在现这时候早就往南飞了。我上哪儿寻去。”
丁寿傻眼。“想办法咯,我看好你。”戴若⽔起⾝拍拍丁寿肩头,一派勉励之状。看丁寿一脸窘相,戴若⽔得意万分,伸了伸修长腰肢,转⾝着看丁寿大床道:“瞧你这床也蛮舒服的,本姑娘小憩片刻,等你抓来了燕子再醒唤我。”一道飞燕剪影突然从帷帐上闪出,戴若⽔唬了一条,急忙扭⾝。
见只丁寿在正灯前两手拇指交扣,其余八指大张,摆着一副可笑的样子。“刚才的燕子…”戴若⽔迟疑道问。“不管真假,好歹是只燕子。”丁寿示意她回头,戴若⽔扭过头去,见帷帐上只一飞燕扑闪着翅膀,振翅翱翔。
“是这你扮的?”戴若⽔惊奇万分。“你没见过手影?”丁寿奇道,这类手影游戏漫说后世,便是在宋明也是不稀罕物,戴丫头还真没见过世面。
戴若⽔嘟着红艳艳的香唇,微微头摇,他自幼离家在终南山学艺,天地仙侣性子冲淡,扫雪烹茶、抚琴弄箫等名士风范皆是上上之选,民间瓦舍的杂耍手艺却一窍不通,戴若⽔若是不天性活泼,怕也早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仙子。
见小丫头轻菗鼻尖可怜兮兮的模样,丁寿一时不忍,也使出浑⾝解数博卿一笑,帷帐上时而蹦出只一兔子,忽而又变成只一狸猫,再突然化⾝天狗,丁大人还不顾形象地配上几声⽝吠,逗得戴若⽔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丁二所学有限,两辈子道知的花样变个通透也没花多少时间,抹了一头汗道:“戴姑娘,小生黔驴技穷了,放我一马吧。”“好啊,看在你这小淫贼还算卖力的份上,便算你过关了。”戴若⽔笑语盈盈,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