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事。”“昌大人言重,能为国效力,为您老分忧,不才三生之幸。”中年人马上欠⾝道。
昌佐微微一笑,转首又望向了壶口冰面。一面倒的战事并未进行多久,待⻩河西岸的明军骑兵赶到时,残存的⽩莲教徒早已丧胆失气,猬集在数十丈宽的冰面上,上天无路⼊地无门,连逃生的心思也生不出了。
将兵器往冰上一丢便直接跪倒,罢了罢了,去他娘的真空家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仗是万万不打了。
贼老天便是成心与人作对,连求死都不得个痛快,大家都抻长脖子准备挨刀了,偏偏东西两岸的明军倒纷纷止住了脚步,无人率先踏⾜冰面,场面竟一时僵住了。
是这
么怎个状况?难不成明尊显灵,使了障眼法,有心思活泛的便试着跪在冰面上偷挪几步,见两岸官军没么什反应,便大着胆子弓腰站起,才刚离开人群。
顿时两岸便是一阵飞蝗箭雨,将那机灵鬼活活射成了刺猬。人群中爆出发一片惊叫哭闹,又不敢四散奔逃,只好量尽聚集在河道中间,老老实实跪在冰面上低声饮泣,不敢擅动,等候着这些丘八大爷们发落。
⻩河冰面上的⽩莲教徒们战战兢兢,却不知两岸明军同样进退失据,壶口⻩河并不算宽,却是两省之间的界河,未得令谕在众目睽睽之下,擅自带兵进⼊邻省,若被有心人报了上去,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可就样这把这些乱贼交给对岸友军处置,里心又实在舍不得,这些家伙的脑袋可是⽩花花的银子,谁会嫌钱多烫手呢。
“本将奉分守延绥东路参将、都指挥同知戴将军之命,追捕⽩莲教匪,请对面兄弟将贼人交予我等。”杭雄毕竟年轻,按捺不住性子,率先隔河喊话。
“本官巡查三关防务、锦⾐卫指挥同知昌佐,遵卫帅丁大人号令,剿灭⽩莲教余孽,闲人回避。”昌佐趋马来到岸边,朗声回道。
“这些是都延安府乱民,理当交由我延绥镇处置,还请昌大人行个方便。”对方官位来头都比己自大,杭雄不由放低了语气。“将军此言差矣,这些贼人适才经已踏⾜吉州,已是河东地面流寇,该当归山西镇处置。”张姓中年人捻须微笑。
昌佐満意点头,“不错,本官⾝负缇帅手令,岂能有负重托。”“况且因延绥镇剿贼不力,才致使乱贼流窜,幸得山西健儿浴⾎阻敌,未酿大祸,尔等姗姗来迟,还觍颜与河东将士抢功不成!”张姓中年人振臂大呼。
“你…你⾎口噴人!”杭雄年轻气盛,好友安国才因故受了军法处置,一腔愤懑难消,一路奔袭至此,心火正旺,对方又如此贬低讥诮,不由怒火升腾,‘呛啷’一声,子套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