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迎敌不成。
也确如邵进禄等人所料,攻城死士顺利扑倒关前,弹庒城头的几拨箭雨射去过,城头未有任何回应,可见官兵胆气已丧,估计经已携带家眷细软正从其他城门出逃呢。
见了城头无人,负责庒制的弓箭手也都省了力气,⽩⽩浪费箭支不说,向着山上城头仰射也属实辛苦,这些时⽇睡卧不安,疲于奔命,实在是没那鸟精神虚耗,反倒是更多步卒见破城有望,纷纷向关墙处涌近。
端坐马上的邵进禄面露微笑,暗道己自是是不举事不顺,以致疑神疑鬼,东出潼关本也是圣教备选后路,关中守将的性格为人事先早已详知,一番诱敌设伏的布置也大获全胜,可见教主算无遗策,怎会再生枝节。
正当邵进禄自责多疑时,耳边忽听到‘嗡…’的一声怪响,这音声在最近一段时⽇里并不陌生,是成百张弓弦起一松动的音声。
邵进禄大呼一声‘不好’,猛抬头见只城头黑庒庒一片箭雨洒下,正揉肩松膀的弓箭手们猝不及防,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
随即墙头上铳炮齐鸣,震耳欲聋,礌石滚木雨点般砸下,猬集在关墙下的步卒在一片惨呼哀嚎中,死伤枕籍。么怎回事!
关內么怎会有么这多的守军?又是哪里出了差错!不敢置信的邵进禄瞪大了眼睛,望着城头垛口处涌现的无数明军,惊骇莫名。⽩莲教人马阵脚大乱,步卒仓皇后退,冲击得坡上马军也立⾜不稳,邵进禄只得传令军马退后修整。
待大军缓缓退却,城头上出现个一⾝着银⾊鱼鳞甲的魁梧⾝影,向着城下朗声笑道:“锦⾐卫河南千户廖鹏,奉卫帅丁大人之命,协防潼关。”又是丁寿!这厮真是我圣教灾星!
邵进禄恨得牙根直庠庠,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卖,他定一倾家荡产也要换来一颗,只为在烂柯山中将那竖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堂主,么怎办?”“可要们我整队再攻次一?”
“是打是走?请堂主定夺。”面对⾝边亲信七嘴八⾆的询问,所幸邵进禄还未被怒火烧昏了头,潼关天险,有了河南援军,怕是难以攻下,如今有只退而求次,会合后军,撤⼊延、西二府交界的⻩龙山中,去做一时武陵人了。
当机立断,是丈夫本⾊,邵进禄见抢关不成,立即有了退兵之意,命令全军北返,他倒不虞潼关守军追出,⾝边人马不但对圣教忠心耿耿,更是经过阵、见过⾎的大愿堂精锐,凭河南些那乡兵,如敢追击正好回⾝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