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接过宋巧姣递过美酒,宋巧姣也捧起托盘酒盏,撩起头纱,缓缓啜饮。
丁寿一饮而尽,宋巧姣酒方及唇,丁寿见她捧着酒盏的纤纤十指,红⽩分明,浅浅翕张的樱唇菱角,艳若⽔仙,心儿不噤一荡。杯酒饮尽,宋巧姣⽟颊染晕,头脑亦觉有些昏沉沉的,歉然道:“妾⾝量浅未得尽兴,乞大人恕罪。”
“不怪不怪,你二人该⼊洞房⼊洞房,该合卺合卺,不必在此相陪。”丁寿朗声大笑。“大人说笑,晚生先送拙荆回去歇息,再来相陪诸位大人。”傅鹏道。
众人来此并非为他,当下也不挽留,只围着丁寿恭维套交情,郿县⽗⺟李镒果真连话都凑不上一句。丁寿三言两语和其余人寒暄一番后,便与宁夏的文武二人凑到了起一。
“宁夏根底缇帅知之甚详,可有言教我等?”知晓官位是从哪里来的,安惟学和姜汉姿态摆得很正。
“宁夏官场根儿上烂了,副宪此去还要核查边储,重申法度,任重而道远。”想起此前宁夏之行,丁寿也觉脑仁儿发痛。安惟学颔首,“缇帅放心,既蒙大人举荐,朝廷任重,老朽定当尽心竭力。”
“总戎,宁夏文恬武嬉,军户度⽇艰难,你若想整饬武备,怕也不易。”丁寿转对姜汉道。“正要恭聆大人教诲。”尽管品级已不在丁寿之下,姜汉仍旧持礼甚恭。
“教诲不敢当,几句建言罢了,前番了为边事大局,一些人轻轻放过,如今时过境迁,们他也该挪挪地方了,另外一些人,也可适当提拔,兵部那里我自会行文…”
与宁夏文武两位大员一番面授机宜,二人心领神会,丁寿却觉口⼲⾆燥,连饮了几杯也未觉好。“缇帅,家严命在下代为问候。”一⾝素⽩棉袍的曹谦上前躬⾝一揖,温文有礼。
“我与令尊没么什交情,好就免了。”二爷正喉中生火,见了这小⽩脸火气更大。曹大公子教养甚好,不以丁寿无礼为忤,淡然笑道:“缇帅回京在即,在下有一言请托转呈刘公。”
“曹公子有何言论早呈尊师岂是不好,何须劳烦丁某。”丁寿差人对曹家⽗子查探过一番,知晓曹谦的授业恩师正是那位前任三边总制杨一清。
“恩师致仕,一时怕难回朝堂,有些话届时再说恐就迟了。”曹谦诚恳道。“哦?说来听听吧。”曹公子成功勾起了丁寿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