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叔⽗之见,何为救世之道?”“⽩莲修行只重外在之相,岂不知所有相皆是虚妄,唯有自修自持,不住斋,不住戒,逢世救劫,因时变迁,无欲无为,明心见性,方可天人合一,魂归真空家乡。”罗梦鸿双手合十,虔心切切。
“无欲无为?”想不这位圣教尊者竟有如此幼稚想法,张茂失笑道:“若只在家修行,难道这锦绣江山,花花世界,朱明皇帝会拱手相让不成?”“为何非要谋取这江山社稷?”罗梦鸿反诘。
张茂一愣,“这大明江山本就是我⽩莲圣教的,元末之时若非圣教振臂⾼呼,群雄并起,共尊明王,他朱元璋个一托钵游僧如何能有机龙登九五,问鼎天下!
功成之⽇不知感念圣教恩德,反谋害先韩教主,将⽩莲弥勒尽数贬为异端,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当年是非对错且不去论,今⽇大明百姓不说生活富⾜,却也安居乐业,难道非要计较百年旧事,重燃天下烽火,引得百姓遭难,黎民受苦不成?!”
张茂沉思一番,断然道:“欲建真空家乡,达成圣教伟业,些许牺牲也是无奈之举。”罗梦鸿一声冷笑,“想不这些年来,们你仍是执迷不悟。”“圣教重任在肩,纵是筚路蓝缕,亦要启创佛国大业。”张茂深深一拜,“只请叔⽗成全。”
“筚路蓝缕的怕是有只那万千教众吧,”罗梦鸿讥嘲一句,瞥向地上三人,“这三人滥杀无辜,留在世上也是祸害,罗某便替明尊超度了们他,也算为佟家叔侄了结孽缘。”
“且慢!”张茂急忙出声阻止,“佟家商队內有还人生还,我可用们他换下这三人性命。”“哦?”罗梦鸿微微讶异,“响马盗犯案竟还留了活口?”“此番探得消息,佟家商队內夹带了一批红货,我等翻遍货物遍寻不到,故将些那首脑人物押解别处拷问,适才晚辈听得左使…叔⽗的披云啸,晓得此间出了差池,这才急忙赶来…”
张茂急声解释,“也是您老功力⾼深,披云啸声凝而不散,并未殃及旁人,否则那几人还真未必挺得过。”罗梦鸿不理他这一番恭维,只把眼⽪一抬,半睁半闭的老眼中顿时射出两道精光,“你果然是还做了剪径贼寇?”
张茂面红耳⾚,垂首不敢看人,硬着头⽪道:“佟家叔侄连着商队几个管事俱都平安无事,要只叔⽗手下容情,晚辈定当连人带货一并归还。”
“否则呢?”罗梦鸿冷冷道。张茂暗道这几个小崽子万不能出事,否则莫说笼络河北众盗,怕是届时那帮响马还会与大行堂火并,狠狠心,咬紧牙关道:“若是罗叔⽗不肯通融,少不得要让商队的人与这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