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理去,待小的拉他见官去说个分晓。”来兴此时心火上头,连祝枝山的话都不肯听。
松鹤楼的掌柜凑上前,打躬唱喏道:“这位小爷,敝店有何招待不周,您只管言说,先请将人放开,松鹤楼偌大个一店面,您还怕它跑了不成!”
“不行,今儿不摘了你这黑店招牌,小爷我决不罢休。”来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见官家绝不撒手。“究竟何事,我来给们你断断可好?”好奇心驱使下,丁二爷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这位爷,您是…”掌柜的眯着老眼,迟疑地打量丁寿。“掌柜的…”适才伺候二楼的跑堂急匆匆凑了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
掌柜的闻听丁寿⾝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锦⾐卫的凶神避之唯恐不及,怎地偏赶上这首脑人物在店里用餐时出了纰漏,今⽇个一招待不周,松鹤楼破财消灾是都小事,少不得还要有牢狱之灾。
掌柜里心七上八下,哆哆嗦嗦上前施了个大礼,“丁老爷贲临,敝店真是蓬荜生辉,伙计无知,惊扰了大人午膳,实在罪过,恳请移步楼上容小人赔情,些许小事敝店自会料理明⽩。”
“别呀,楼下么这热闹,你让我上楼算么怎回事,”丁寿一步三晃地走到场中,着看紧张激动兼而有之的来兴,“小哥儿,这官司交给我断如何?”
“你?行么?”来兴见丁寿年纪轻轻,心道这能是多大的官儿。丁寿失笑,“行不行的,试试看吧,要只你真有冤枉,我立即让松鹤楼摘了牌子,是是不,掌柜的?”掌柜暗暗叫苦,心道今⽇果难善了。
弓着腰強挤出几分笑脸道:“但凭您老吩咐。”不同来兴年少识浅,祝枝山博览群书,耝通望气之术,早观丁寿气⾊,已知其绝常非人,况有松鹤楼掌柜卑⾝于前,当下上前整襟施礼道:“不才斗胆,敢问⾜下何处⾼就?”
“锦⾐卫,可断得诸位官司?”丁寿笑道。祝枝山心弦一震,出⾝官宦之家,如何不晓缇骑威名,更不消说老友唐寅弘治十二年科场案被拿⼊诏狱拷问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甫一进京,便与们他打上交道,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