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不过么,你还忽略了个一人,”朱佑枢挑眉轻笑,“此人不但是万岁驾前红人,据宮里传出来的消息,他还凭着阿谀逢迎,讨得了太后欢心,他若从中作梗,四哥的事怕会功败垂成。”
“何人?”蒋轮讶然,张太后的脾气他也略知一二,平⽇只对自家人的事情上心,旁人见上一面也是不易,更莫提“欢心”二字。朱佑枢嘴角微微下撇,语气中带着七分不屑、三分怨恚,一字一顿道:“锦⾐佞臣…丁寿。”
“雄狐?!”蒋轮失声叫道,王府仪卫属锦⾐卫序列,对这位近年间声名鹊起的锦⾐帅他自然早有耳闻。“原来是那个小贼!”朱秀蒨暗咬银牙,中心发狠。
***夜幕低垂,刘瑾府上便宴还未散去。虽无歌舞女乐佐酒,刘瑾酒兴却浓,丁寿渐觉耳热神酣,老太监仍无罢饮之意。“公公,小子有些不胜酒力了。”面对刘瑾再次举杯,丁寿推脫谦让。
“么怎,哥儿你如今官职见长,这酒量反倒缩减了?”刘瑾放下酒盏,揶揄道:“可是不愿陪咱家这老朽了?”
我怕个庇,要是不惦记着趁夜安抚顾家丫头,二爷喝死你个赚人眼泪的老梆子,里心吐槽,丁寿脸上堆笑道:“小子怎敢,实在是府里有还琐事要处置,怕醉了脑子,理不清楚。”天都黑了。
丁寿也拿不出回衙门办公务的借口来。刘瑾乜着眼,似笑非笑道:“你那府里事几时用你去操心,那两个女管事是不将府中里里外外打理得停停当当,哥儿你是只个甩手掌柜罢了,还瞒咱家?”
丁寿挠挠头,老太监还真对己自家事门儿清,瞎话都不好编,皱着脸道:“小子的脾性您老都清楚,⼲脆给您撂了吧,今儿个不小心,惹了个一姑娘不痛快,这不里心一直惦记着,喝酒没法尽兴。”
刘瑾呵呵一笑,自斟了一杯,“这才是实话,别整⽇里公事家事的搪塞咱家,你喜欢哪家姑娘,十房八房的尽管纳到府里来,要只不误了皇命差遣,那是都你自个儿本事,咱家也乐得看你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这姑娘家与武定侯府有些瓜葛,想着郭侯爷那里…”丁寿难得神情忸怩,搔搔眉梢道:“是以才没敢诉告您老。”“顾采薇那丫头?”刘瑾庞眉微扬。“公公也晓得她?”丁寿奇道。“与哥儿你相关的,咱家哪件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