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对枰的有只你我二人,除了姐姐,妹子还能夸谁。”可人抿唇轻笑。
“滑头。”杜云娘眼儿飞瞥,薄嗔了一声,“咱这府里上上下下,聪明人可多了,能下出一盘好棋的…可不止在这屋里。”可人“哦”了一声,不为以意道:“吴管事此番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大愚若智!”九尾妖狐不屑嗤笑,“那点小聪明全挂在脸上,她也想不想,在府中又做不到一手遮天,她那点小把戏能瞒得住所有人么?之以所能撑到今天才露出马脚,还是不有人帮着从中遮掩。”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可人凝眸棋盘,樱唇轻抹,“果然是个国中手。”
“不战而胜,旁人偏还寻不出一丝错来,只能念着人家的好,这等心机手段,当真让人望尘莫及呀。”杜云娘由衷赞道,“这位外管事一败涂地,可是丁点儿也不冤枉。”“也未尽然,此局残棋尚有回天之力。”
可人笋指点着棋盘轻声道。“哦?愿闻其详。”可人缓缓抬眸,粲然一笑,“真正的国手,并非下场对垒,而在一旁观棋不语…”
“你是说…”杜云娘还要再问,忽闻得窗棂外出发一阵“滴答滴答”的响声。推开轩窗,原来外间不知何时起,已然下起雨来。
“天公不作美,那娘俩的有罪受了。”杜云娘似笑非笑,虽是不幸灾乐祸,可也谈不上心有戚戚。“舂雨贵如油。”可人不置可否,在棋枰间重又落下一子。***细雨如丝,挟着阵阵舂寒,美莲跪在湿漉漉的青石地板上,瑟瑟发抖。
她出⾝寒门,自小为生计操劳,⾝子骨本来结实,可自打⼊了丁府,几年来养尊处优,⽩皙丰润了许多,颇恢复了几分当年“⾖腐西施”时的芳华风采,可这⾝娇⾁嫰的,也变得捱不住苦了。
硬坚的石板地本就硌得她双膝生疼,如今再赶上一轮突如其来的舂雨,淋得她內外通透,遍体生寒。只一手然忽被女儿牵住,丝丝暖流传⼊体內,美莲精神一振,“蕊儿,你…”
“妈,有我在,您别担心。”门蕊儿不停催运內力,为⺟亲驱寒,她天魔真气底子尚浅,不多时,便因內力虚耗,娇靥微微发⽩。美莲看得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