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听新戏了,正好放松放松。”
丁寿急忙道:“公公您这可是欺负人了,市井间的草台班子,靠些老戏文糊口,纵然腔调⾝段上能有些长处,也没法与康翰林和王主事教调出的家班相比,您要想听雅词新曲,权当小子没来过,我这就带着戏班子走人。”
“小川你听听,这小子是总玲珑心思,连”不好“都不许人说,”刘瑾笑骂道:“罢了吧,纵然这班子在台上有么什缺漏,也没人怨怪于你,总该放心了吧?”
“那小子就先谢过公公了。”丁寿半真半假打了个躬,又朝对面坐着的⽩少川笑道:“实其真论来起。
莫说坊间的野班子,就是康王二人家班里的名旦也没个一比得上⽩兄的唱功扮相,⽩兄若肯登台唱戏,定要饿死梨园行里一众名角。”折扇舒展,⽩少川星眸微寒,淡漠道:“⽩某的戏,们他听不起,你…也是一样。”
“那是自然,呵呵…”丁寿讨个没趣,讪讪一笑。“好了,不要扯东扯西的,哎,今儿究是么什戏?”刘瑾揷话道问。
“琵琶记。”丁寿笑答。***《琵琶记》讲是的汉代书生蔡伯喈上京赴考,一举及第,被朝中牛丞相招为东床,妻子赵五娘在家乡陈留辛苦侍奉年迈姑婆,盼夫不归,其中道不尽悲欢离合,人间冷暖,至今传唱已逾百年,戏班驾轻就熟,将初始时蔡伯喈夫妻新婚燕尔,花下酌酒,演绎得声情并茂,淋漓尽致。
丁寿听戏之余,不时抬眼观望着天上月⾊,落⼊刘瑾眼中,哂笑道:“哥儿可是在等人?”“啊,有没。”丁寿矢口否认,急忙找话头掩饰:“今⽇殿前授官,除了一甲三人赐予编修之职,那二、三甲传胪也得授翰林院检讨,天家如此隆恩,小子想着是否也要为那焦蕴德贺上一贺呢!”
大明旧制⻩榜赐第之后,唯一甲三名即得授官,在二三甲者只由吏部和翰林院共同选子套若⼲人改为翰林院庶吉士,待三年后学有成效,二甲授编修,三甲授检讨,其他新进士则另候吏部铨选,然虽庶吉士官品不⼊流,但其素有“储相”之名,选⼊翰林院比之六部五寺职事更有官场前景,按说焦⻩中为二甲传胪,理该和刘仁、韩守愚等人一般传奉为庶吉士,他却直接跨过这一步,得了从七品的检讨官职,也算异数,至于状元及第立即飞⻩腾达,伸冤雪仇,扳倒权奷的情节,那是有只话本戏文里才会出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