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就好,这一旦有诺在先,便应不辞万难践行履诺,纵然是大海捞针…”又来了。
丁寿瞬间无语,毫不客气打断道:“陛下,这陆郊一案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本想再催着找刘姐姐,却被丁寿岔开了话题,小皇帝虽是満心不愿,是还正⾊道:“颜氏,你断指自诫是真,朕心甚慰,陆郊无罪开释,补录功名,按制在朝授官。”
颜氏欣喜万分,再三叩首,感恩涕道:“谢万岁爷爷。”见陆郊无恙,沈蓉愧疚之情稍减,亦衷心拜道:“陛下圣明。”
案子了结,朱厚照挥手要令众人退下,丁寿却突然道:“且慢,陛下,臣有还一请…”***⽇影西斜,刘瑾宅邸。
“公公回来了,那康对山可是已离京了?”丁寿笑脸迎上,讨好地帮着掸尘宽⾐。刘瑾点头“嗯”了一声,“咱家送他和灵柩出城十里,饯酒作别,故而回来晚了些。”
“公公辛苦。”听说“别人家小孩”终于不会在跟前碍眼了,丁寿那个开心就甭提了。从下人捧着的托盘中端起一杯热茶,讨好地奉给刘瑾。刘瑾落座,慢慢啜茶,扭头见丁寿一脸奋兴,奇道:“哥儿,你今⽇不急着回家躲懒,却守在这里等候咱家,莫是不有甚大事?”
“事情不大,却也是一桩奇闻,小子正等不及想与公公道说,今⽇登闻鼓响…”丁寿便将颜氏击鼓鸣冤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哦。
如此说来那颜氏秉性刚烈,也算个一奇女子了。”听清原委,刘瑾也不噤对颜氏点头嘉许。丁寿嘻笑道:“公公说是的,本来万岁是只下旨将陆郊开释,并复其功名,对颜氏并无褒奖,小子当即进言赐她”两指题旌,晚节可风“金匾一面,敕令州县建贞节坊,昭告天下,立为楷模。”
刘瑾眉头一皱,沉声道:“陛下可曾应允?”“又是不
么什大事,小子进言,万岁岂有不允之理,”丁寿中心得意,未曾留意老太监脸⾊变化,自顾道:“那沈蓉前阵子是不自诩么什风范直追先贤么,如今对比颜氏贞行,他那点德行节操可谓相形见绌。
且而首告弟子陆郊,更显其忘恩负义之小人行径,嘿嘿,这下⾜够他喝一壶的…”“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丁寿。
丁寿捂着瞬间肿起的脸颊,惊愕万分地看向刘瑾,上次刘瑾亲自出手教训是还他带小皇帝喝花酒的时候,不过相比当⽇将他打出內伤的一掌,这直接糊脸上的一巴掌可谓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強。
“你打我?!”许是被打懵了,丁寿瞪着眼睛満脸的不可置信,心底竟未生出任何恼火之情。“打得便是你个没人情味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