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两端有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传来彼此的声音。

王大妈问了好长时间却讨了个没趣，只得说“唉，回家饭去了。”

“啥？”彩虹仍是没有听清楚。不过觉会是麻的话，看到聚在小卖的邻居们正指指看着她，彩虹更是羞红了脸，对着电话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彩虹刚一走，王大妈就咯咯大笑起来，假如你听过她的笑声，你肯定会认为原来乌鸦也是伟大的歌唱家。

“带，什么带？”王大妈听了这话很是好奇。不过，这也是她的职业。

轻说“虹，我想你了。”一个男人能把声音压得这么轻这么细很是不容易。

“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吴桂说“我放在她家的那些带，她都看过呢！”

白老汉说“我说过光要面汤就可以了。”

“彩虹！”吴桂假意生气“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说这话，不是要打你婶的脸么？”

“你说我笑啥？笑这小媳妇啊。”又说“这和小媳妇之间的悄悄话咱算是听到了，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咯咯——”又是笑。

王大妈仍要追问，但从吴桂嘴里也确实不什么来了。

“婶，我走了。”

吴桂一想说漏了嘴，这事儿不该让这多嘴的王大妈知，她知了就等于全村的人都知，这女人传播的效率比村委会的大喇叭都要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藏黄带的好去，一旦录像厅再开张，有人告了密，麻烦可就大了。

最后，白说“别人还在等着打电话呢，那我挂了。”

小玲从上把书包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又掇了一条凳坐了下来，说“嫂，我吃过了，你快吃吧，快吃吧！别我了。”

2

“哪有——”彩虹又说“嫂，多少钱？”彩虹知来吴桂这里接电话也是要钱的。不过这是第一次打，不知要给多少。

这么一想，吴桂赶忙补救“没啥，没啥。”

彩虹就坐了下来继续吃饭，还没吃几，看到白老汉吃完了碗里的面，彩虹就说“爹，我再给你盛一碗。”

吴桂笑“彩虹，给你说啥悄悄话了？”

白老汉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给了彩虹，看到彩虹把锅盖打开了，白老汉说“光盛汤就行了，我不要面。”

“大妈，你笑啥？”吴桂也在笑，不过没有王大妈那么厉害那么夸张。

彩虹说“爹，你中午才吃了半个馒，下午又忙了一个下午，晚上——晚上就多吃些吧。”

傍晚时分，白老汉和彩虹正围坐在桌旁吃饭，这时，白小玲哼着小曲跑了来，看到他们正在吃饭就说“嫂，你们才吃饭哦？”彩虹站了起来，说“小玲，吃过了没有？”不是对待谁，这都是必须的礼仪。

“哦！”彩虹没有照，还是往碗里舀了些面条，又从小锅里加了些菜，端给了白老汉。

电话里传来忙音，彩虹把电话给吴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