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住在金陵城外，却跟苏夫人说自己是北地胭脂？

我的心一疼。说，我知你用毒。你发髻上的银钗末端是黑的，昨晚你怕我碰到，取下来放在桌上。桃，我多么

四、人面不知何去

桃，苏家残遭灭门之祸传遍了整个金陵，你不会不知的。你现在来，会不会太残忍了？我抱着青青，疼痛地望着桃。

秀石，你说你会为了我离开苏青青的，你为什么言？

我的手心忽然渗了汗。不好的预。

我边思忖边走家门，却在内堂看到官府的人，正在询问父亲苏家的情况。你们是亲家，可否知苏员外有哪些仇人，以至于惨遭灭门。下毒的人是用毒手，应该是被雇佣的杀手。

桃倒退两步，说，秀石，你都知些什么？

青青在一旁一脸呆滞地望着地面，抬看见我，扑过来抱住我大声哭来，哽咽着说，秀石你知吗，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秀石，现在我只有你了。

苏夫人和苏老爷开始疯癫，披散发，直。他们也喝了，中了毒，可是却没死，只是失去了心志。

她家的宅幽雅华丽，本不需要到别人家琴伎的。

桃姑娘，你还记得我么？

她站在漫天的中央，面若桃，若天仙。睛里却有淡淡的绝望，透过影影绰绰的光影投到我心里。

桃笑的粲然，说，温公，别来无恙。

她当着青青的面对我说，秀石，你说你今天会回来接我的，为什么没有来？

我，研好朱墨，取过一个空白的扇面。

第二天光明媚，是清明后第一个晴朗的艳天。门的桃开了，粉白的纷纷扬扬，飞若雪。桃挽着我的手臂说，秀石，帮我画幅画好么？

桃，说，天已晚，不知温公可否送我回家。

那一夜我没有走。我对今生最的女许下了永不相负的誓言。

秀石，你说你我，你忘了么？

无法形容青青当时苍白而绝望的神情，睛似木啄一般，死死地望住我，双肩不住的颤抖，泪如雨下。

后来听大夫说，那是因为他们同时中了另一毒。下毒的是个手，有心折磨他们的。

桃直直地望着我，漆黑的眸映着明亮的月光，说，温公，我上你了。这，如何是好？

这件事情的疑太多了。为什么苏家灭门惨案只有青青没事？

傍晚，桃忽然来温府找我。

心底有另一个声音说，她是你的罢不能的毒。越是靠近，就越无法。相逢恨晚，又如何求。

月光下，她情脉脉地望我。

青青走过来行礼，说，桃姑娘，方才冒犯了。我不知你与秀石认识。

轿停在金陵城近郊的院落前，门的桃树已经苞放。月光明亮，人间盖着一层冷清霜，夜里泛着皎洁的白。

可是苏员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何苦可以这样对他？我哀伤地说。

我回到温府，想跟父亲商量解除婚约的事。虽然父亲一直不太喜与苏家的亲事，可是桃没有背景又是艺伎，恐怕更难过门。

明知如此，我却依然，求之不得。

桃冷笑，说，温秀石，你不对她残忍就要对我残忍。在里争夺的女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当年我受的痛苦，又有谁怜惜过。

一百多条无辜人命。太残忍了。

面似桃发如雪。

她走过来抱我。发间的馨香涌我的心，瞬间微醺的沉醉。我的手终于覆上她的肩，狠狠抱她，多想将她我的生命里。

我拍拍她的背，怜惜的拥住她，说着各劝的话，心中的忧虑才下眉，又上心。

那天桃也去过苏家。

我愣住。心裂，痴狂。那个让我罢不能的女，说她上我了。

我真的不想怀疑桃。可是我忽然发现，除了她的名字，我对她一无所知。

桃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笑着回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不知，那晚，苏家的井被人下了毒，除了青青，苏府上下一百二十三无一幸免。

我成婚那天，不知桃姑娘可不可以来为我弹奏一曲？我看着她的睛，知有些事是避无可避的。此时此刻，我只想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