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真真楞在这里。我们都知他们俩之间的小小暧昧。可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程起满面风地说了些什么，转要走。小湘一把拉住他，扑到他怀里咯咯地笑。

他很轻松地笑。我倒是怕我会吓到你。

真真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此刻月朗星稀，微风过，树影摇曳。星星枯的叶落下，盘旋在脚边，一圈一圈地转。

一直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男的好象是别的学校的来看女朋友的，结果发现她女朋友跟别人在一起还要跟他分手，一生气就下去了。校方下令封锁消息，所以才没有见报。

我嬉笑着对她说，算了不为难你了。我们回去吧。我知真真胆小，看了鬼片便几个星期不敢独自去厕所。我们开心地走到楼下，都楞住了。

真真说，据说这个男人是工大数学系的才生，一表人才，就是太死心了。

我跟程起还没有分手。我还有机会。

我抬看他，肤白皙相貌英俊，睛有如潭，望不穿看不透。

他看了我笑笑。先吃东西吧。你的脸很差，生病了吗？

我调笑着说，即使他的鬼魂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么说。为了一情纠葛就自杀楼，真是荒谬。我无愧于心天立地心安理得，我怕什么。

我。不动声地打量他，很谦逊温和的男。

我的语气里全是不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薄情女耍得连命都没了，实在是咎由自取。

温厚磁的声音，净细长的手指。

我了泪，调整好情绪说，现在在上课，怎么得去？

门在讲台旁边。他走到教授前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推开门扬长而去。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时间不可以太久。

我扑哧一声笑了。怎么还有这男人啊，为了一个女的要死要活的。

真真有些慌张，拉着我要走。图书馆现在人特别少，我们还是回寝室吧。

边忽然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你已经哭了很久了，累了吧？

走到教室的座位上听了很久的课，终于惊讶的发现自己走错了教室。这是数学系的数课，我本只字不懂，能坐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心不在焉。

他看着我的睛说，哭累了吧？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真真疑惑地看着我，若若你不像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啊。

一个男人要的不应该是同情。他为了一个女的放弃自尊放弃青年华，意气用事不思后果，就算能得到些同情又怎么样。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抓不住边的女人便以死相，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夸张地拍拍，笑着对真真说。

他一声不响地收拾了我的东西，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尽喝了，我仍然一夜无眠。

若若，人家跟你素昧蒙面，何苦无遮拦。童言无忌，快别说了！

为什么？我随问，把他刚买的凉拿过来大地吃。

我一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牵着手走。我真的很饿，泪好象特别消耗力。我觉得很空很空，好象里面什么都没有，需要我用来将自己充满。

真真刚要冲上去，被我拉住。我拖着她去堂喝了杯。我说，可以帮助睡眠。

你一直哭，失恋了吗？

四

到了堂，我轻声地问，你说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以后怎么再上那个教授的课？

我摇摇。低专心吃饭。

宿舍楼下，我看到程起和小湘。

这个陌生的男一直不停地买东西给我吃，我吃了好多好多东西，仿佛饿了很多年一般。我发现他一直定定地看着我，于是抬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一个女孩这么能吃，我是不是吓到了你了？

第二天有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