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神。这是一真实的怀疑。这之中真是有一痛苦，是从生命之中激发来的。它对这个世界到困惑，不能理解，但它满心充满了良善的愿望，它想去接受，可是受到阻碍。所以我比较重视女作之中的怀疑神，而不是后来成为主义的、艺术家举的旗帜的那怀疑主义。现在我想举几作品作例。

但整个气氛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其中有一个场面写得非常好。在经过多方面的努力之后，组织开会，终于决定分这个有问题的基层厂长。这天晚上，开完会后，组织副长，叫刘世吾的，老党员，和林震一起去吃了夜宵。这段写得非常，一又亲近又疏离的伤气氛，又复杂又单纯，手可及，如同手能摸到一样，我喜把它形容成一“贴肤”的觉。他们俩在一个小铺里，要了馄饨，老党员还要了白酒，他喝了酒之后，说话了，说他这是第六次参加理犯错误负责的问题了，几次我的心很沉重，党的工作者是医生，他要给人治病，他自己却并不轻松。他开始叹苦经，说自己的经历，然后他问小伙今天是几号，是5月20号，老党员就说噢5月20号，9年前的今天，青年军208师打坏了他

它写一个年轻的女孩，即总农艺师、她参加了集农庄之后，和拖拉机站长行了一场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这女孩非常勇敢，独对官僚主义行斗争，付了代价。这个女孩叫娜斯佳，那位叫林震的小伙就在书的扉页上写了“我要娜斯佳那样的人，像娜斯佳那样生活”这样的话。他一心想投到一场壮丽的事业中去，可他所面临的组织，充斥着非常琐碎的事务工作，当他下到基层去调查，去发展党组织时，他发觉下面的情况非常不如人意。最使他失望的是，他们组织第一副长，是一个很聪明、智慧、透彻的人，他把什么事情，党、党的组织都看得非常透彻。他是一个真正的老革命，一不掺假的。当林震和这个副长接时，便非常奇怪一个搞党的工作的革命者会那么没有情，面对那样一个令人不满意的局面，他却泰然之。林震的疑惑非常烈，更困难的还在于他所面对的官僚主义并不像小说里那么明确和清晰，他仅是觉到一非常平庸的空气，没有什么好，也没有什么不好，好和不好都不那么区分明确。里有一个女同志，年龄比他大，在组织已经工作过一段时间了，她向林震描绘那些老资格的工作者：“他们的缺散布在他们工作的成绩里面，就想灰尘散布在好的空气中，你嗅得来，但抓不住，这正是难办的地方。”这样，他无法去过滤它，把好坏清楚地过滤来。

首先，我想举的是王蒙的《组织新来的青年人》。王蒙生在1934年，这篇小说是他1956年创作的，当时他22岁。从发表的时间看，应该算是他的女作。但我估计王蒙写作的经历在这之前已经开始，这只是他在此女作阶段的一个比较成熟因而得以问世的作品。1956年的时代对我来说也有陌生，对你们更不用说了，这时代我想是一个非常生气蓬的共知国的新生时期。1949年建国，1956年离它只有七年时间，在一个新生时期。当时的年轻人，像当年的王蒙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就在这个特别向上，特别情的，和共和国保持同步的状态，他们是从内心里面拥护、祖国，共产主义的理想。

这时他发现有两个世界，都是他无法解释的，一个是小说的世界，那么清清楚楚的，好是好，坏是坏，前是前，退步是退步，而另一个生活的世界，却是那么糊，他觉得这个世界实在不对劲，但他指不来。他有时候站在局外，站在院里，听见打字机哒哒响，开会的报告声和发言声，电话叮铃铃响，人们跑跑，不禁受到组织的沸腾的气氛，使他动，但当他走去，又抓不住了，到是琐碎事，平庸气息，每个人都抱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在履行其义务，仅此而已。就是这么一个很平庸的组织，居然是在为党工作，并且产生成果，尽成果不能使他满意。比如说他们解除了一个有问题的厂长的职务，对他行了理，且发展了党员，写了很多报告，工作还是在前，速度虽不尽如人意吧，但毕竟没有退步，还是在步。

同时，王蒙整个文化观念受到了苏联文学很大的影响。无论苏联今天发生了什么，今天对他们的文学我们怎样批评，苏联的文学以及他们所承继的俄罗斯文化里面那崇的观念却无法忽视，这观念是非常大的。王蒙这批年轻人，在他们的思想、情方面，非常受苏联文化的影响，崇，有理想，追求真理，虽然不知真理是什么，可他们一心地要真理。在这背景下，他写了他的第一篇小说，后来则很戏剧的，他因此被打成了右派，变成了我们所谓的右派作家。

这篇小说写了一个名叫林震的年轻小伙，是个教师，年轻共产党员，新调到了一个区委组织工作。组织主要是理党的建设，包括人党、整风等问题。这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就从一个小学校，一个很单纯的环境被派到了区委的组织工作。他怀着非常大的情和希望，共产党对于他非常神圣，而他现在要党的工作了。他觉得神圣得不得了，他去时随带了一本书，一本苏联小说，名叫《拖拉机站长和总农艺师》。这本书我也读过，可说在那个时代非常红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