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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沙滩上的名字(3/7)

致知”大概就是我在看草木时所做的、差不多的事。望着叶子发呆时,常有熟悉的音律流进我心中的耳朵:

静静的,什么都不做

当春天来时,草木就开始生长…

静静的,什么都不做,指的是心,不是手。否则草木再怎么耐命一定会完蛋。

可是,我们的人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呢?

春未,我播了茑萝的种子。天气相当懊热,我播种已有些迟了,但茑萝不负我望,一株、两株、三株…接连挺起娇弱的嫩茎,羽状的叶于冉冉向上增生,一叶、两叶、三叶…

正当我在编织一幅“娇美纤弱的红花随风摇摆”的图画时,某天早上醒来,哇,显然有可恶的入侵者,把葛萝当成美味大餐,吃掉三分之一的茑萝。

此后就是我与不知名敌人的大战。

我不断迁徙茑萝的幼苗,甚至把它们藏到一堆仙人掌之中,奈何那个敌人可能是“有翅膀”的,而且有耐心与我捉迷藏。没过几天,它总会很机灵地发现茑萝种子的藏身之处,咔咔咔(我想像中的声音),把“我的”茑萝当“它的”大餐吃掉。(加引号的原因,是因我后来发现,我和那只虫的占有心态没啥不同。)

一个月下来,所有的茑萝都阵亡了。播种季节已过,这场战争我是输了。

不过战事并未罢休,这只(批)隐形虫大概抱着“没鱼虾也好”的心态把“我的”枫树树叶咬成不规则状,夜来香也遭到毒手,最可怕的是,对昆虫们向来一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黄金葛也被咬了好几口。

哼,我我我,再也忍不下去了,非给你瞧瞧厉害不可!

某个星期六,我带着报复性的笑容,到花市买了一瓶“巴拉刈”不把元凶扯出来,誓不为人!在阅读说明书时,我几乎可以看到那只贪吃无餍的虫“横死街头”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哈!

我原本打算第二天下手,为茑萝们报仇。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可是,那瓶巴拉刈到现在还没开封。

为什么?

那天晚上,望着枫树难看的叶子发呆的我,忽然把自己想成一只虫。

是的,如果我是虫,千辛万苦发现一株“美味的”茑萝,我一定非常非常的兴奋。咔滋咔滋,多美味啊,仿佛我看到肥美多汁的烤鸡大餐…然后,那只虫在我的脑海里活动了起来——我想像到——那只虫,吃了洒上巴拉刈的枫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掉着眼泪委屈的说:

呜…我只是吃了几片叶子而已嘛。

只是吃了几片叶子,罪不至死吧。它它它…毕竟也要活命…

于是至今我尚未有足够勇气打开巴拉刈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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