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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kou感伤记(4/7)

说。

克劳德用他童子军万能刀上的拔塞钻把两瓶酒开了一瓶。他闻了闻,递给我。

“‘CestduCestdugnolfe(是烧酒)。”

那边的二分队也在享受他们的那一份。他们原是我们最亲近的伙伴,可是一分开以后,就觉得他们像是外人了,那两辆车更像是后方梯队了。我心想:人真是一分开就疏远。这一点倒应该注意。倒还有这么件事需要注意。

我举起瓶来喝了一口。那是高纯度的烈酒,凶极了,一上口就是一团火。我把瓶子还给了克劳德,克劳德又给了雷德。雷德一口喝下去,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里的酒是用什么东西酿的,奥尼?”

“大概是土豆吧,还得上铁匠铺去弄点马蹄上修下的边皮加在里面。”

我翻译给雷德听了。“我什么酒都喝过,就是土豆酒倒还没尝过味道,”他说。

“这酒是装在生锈的钉桶里催陈的,里面还要放几枚旧钉子提提酒味。”

“我得再喝一口,消消嘴里那股味道,”雷德说。“MonCapitaine,咱们要死一块儿死好吗?”

“Bonjourtoutle摸nde,(向全世界的人问好),”我说。

这是我们常说的一个老笑话,说是有个阿尔及利亚人即将在桑丹监狱①外的街道上被送上断头台,问他可有什么遗言要说,他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蝴蝶干杯,”奥内西姆喝了一口。

“为钉桶干杯,”克劳德也把起子一举。

“听哪,”雷德说着把酒起递给了我。我们都听见了一辆履带车的声音。

“好家伙,中头彩了!”雷德说。“AlongongfangdolaPatreelefuckingjackpotoule摸re,”②他轻轻地唱了起来,钉桶酒这时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我又喝了一大口酒,大家趴在那儿,把一应布置检查了一遍,眼睛就都朝着左边的路上望去。不久就看见了。那是一辆德国人的半履带式兵车,车上的人挤得都只有勉强站着的份儿——

①巴黎的一座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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