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圣人,正于摇摆不定之际。面对紫的
追不放,我一咬牙说:“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赶回我和琼共度二年雨寸的小屋时,琼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去。见我归来,琼扑我怀中,喜极而泣。琼喃喃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又嗔怪说:“你还算有
儿良心。”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我拿起了第25张磁卡。我已下定决心,不这次琼是否答应,我已决定留下来。电话一拨即通,显然琼已等候多时。未等我开
说话,琼就说:“我已想好,你还是留下来吧!”我正想说些什么,琼已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向紫递了辞呈。紫大惑不解地看着我,不相信地说:“你真的已决意离开?是什么使你改变了初衷?”我笑笑说:“一张磁卡而已!”我相信紫无论如何也不会懂得其中的秘密。
乐曲响了起来,是肯尼·基的萨克斯曲《回家》,悠扬的乐曲搅动了我平静的心。紫两颊发红,双迷离地说:“你不肯为我留下来?”我无言以对,只轻轻地说:“你喝多了,我们回去了。”紫推开我扶她的手,哭了:“你还像当初一样傲气?”
我取第25张磁卡,递给琼说:“可惜这第25张磁卡已被我用过,被磁卡电话机打了个孔,有些破损,已不再完整。”琼笑靥如
,说:“还好,幸亏没有让你挥霍得一文不剩。”
回到住,我随手将最后一张磁卡往桌上一扔,磁卡打了几个转反面朝上落在了桌
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有几个不易察觉的小字映
帘。我拿起磁卡一看,正是琼的笔迹:第25张磁卡代表我25岁的青
。我惊呆了。琼是聪明的,她也许早已知
我的善变的
格和不安分的秉质,她用最后一张磁卡提醒我不
我拥有怎样的成功和失败,她都会用她25岁的青
毫无保留地等我归来。不知不觉,我已泪
满面。还有什么地位什么财富和成功能比琼25岁的青
更宝贵呢?
我的顾虑,她说:“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
我用第11张磁卡与琼通话,然后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正好有一个留在北京的机会,我不想错过,想和你商量一下?”琼说:“你不是已决定了吗?还商量什么呢!”我无语,在聪明的琼面前,我隐瞒不了多少事实。在最后,琼说:“等你用完了所有的磁卡,我再答复你。”
一个月后,由于我工作上的成绩,紫再次提升我,升至副总经理。我坦然受之,没有人知
我和紫的关系,也没有人反对我的升职。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再与紫见面时,她昨日的失态与羞
然无存,我们又变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也好,我想,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也罢。
只有三天时间,琼的磁卡还有14张。我抓一切时间打电话,我开始找
理由为自己开脱,开始信誓旦旦地说一旦留在北京,就把琼接来。琼从不松
,只是和我说着无关
要的话,最后她总是问:“还有几张磁卡!”
我忽然到怅然若失,心中平添了许多失落,更没有意料中的兴奋。也许这件事本
就是一个错,我想,但是升职和前途对一个男人而言会更重要一些。
回去后,我想起琼送我的小纸包。打开一看,是整整齐齐的一叠磁卡,整整25张。我才知琼的一片苦心,即使我山穷
尽之时,仍有整整25张磁卡可以打电话给她。我拿起第一张磁卡,跑向黑夜中的电话亭。
我去向紫汇报工作的时候,紫忽然问:“我给你的问题你考虑好没有?”我知她说的是我的去留问题。在和琼打电话用完的十张磁卡中,我
本就没有提及此事。我只有不置可否地摇
。紫说:“你还犹豫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都错过?我知
你舍不得琼,你难
对我一
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