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邮戳时,我不屑地回答:“这有什么!她上次把自己关在家里
半小时画的邮戳比这个还好!”我清楚她的才能,我也拒不承认她是去了远方。因为我知
,如果我承认她的远行,她势必更加得意及肆无忌惮。
起初,她还有各不同背景的照片从全国各地飞到我的手上,黑瘦,姿
渐无,背面写着潦草的字,告诉我陌生的地名和嘱咐我
多大的尺寸放大了摆在家的什么地方,可是渐渐的就不再有了,终致杳无音讯。我怀疑她有千里
,知
家里再没有富裕的空间摆设,又怀疑她过分
兴,已经想不起来这个家是几
几厅,剩几堵墙。
很久以后的一天夜里,我已经睡着了,电话响了。我猜是她,可她拿着话筒不说话。“怎么了?你怎么了?”我担心不已。可是过了很久,她的声音才飘过来:“喂喂,听到了吗?大风!”电话的效果很差,我本没有听到风的声音,可是鬼使神差的,我说:“啊,
原的风吧!”她
兴地笑了。“你找到日喀则了吗?”“找到了。”“那你找到家乡了吗?”“还没。”我们握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回家吗?”“回哪个家?”“你家在哪儿?”“日喀则。”
我在想,会不会哪一天,她一脚踢门来,背着个硕大肮脏的旅行包,一
汗,风风火火地问我:“听说我们今天结婚?”
昨天,我在街上散步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我惊奇地接听,她的声音风风火火:“听说最近结婚的人很多?你结婚了没有?”我警惕地回答:“没有。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哦,我前几天就想问的,忙,忘了。”她的声音坦而无耻,好像不是她造成我无法结婚。“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女朋友是日喀则的,她回家了,还没回来,所以就没结成。”我沉着地应答。“哦,是这样。你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吗?”“有。”我沉
一下:“我想问她,她在外面这么久,钱够不够
?”她在那边快乐地大笑,笑声听上去很豪放,有回声。我想她一定正
一个广阔的天地。笑声
朗地回
开,掺杂了大风的声音,这次我听得很清楚。不知
是风太大,还是信号不好,总之这次,她又是倏忽消失,留下单调的忙音。我还是不知
她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在等待她,可是当我们约定结婚的日
悄然过去而她依旧没有踪影时,我打算去认识新的女孩
。
我握着话筒笑了,我猜她正溜着鼻涕将话筒尽力举向辽远的旷野。那次她没有说“拜拜”就消失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她写信,严正地指我已经识破了她。我在BBS上警告她不要再自欺欺人。可是她的消息还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偶尔有些奇闻逸事,也是简短得令我生疑。最后一次留言,我问她:“你在外面这么久,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她一声不吭就号称去寻找自己的家乡,忘了她真正家乡的男朋友每天在等她吃晚饭?”她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