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个心里得，你就别再多问了。”

“郡主还不走，莫不是要留下来与五王好好叙叙旧？”

她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

西陵众人回去之后，北荻这边的诸人还站立在原。尤其是上官彦辰，他的心似乎随着清漪那句“恩断义绝”而陷了无边的空之中。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知左隐隐作痛，才听到旁边的樊符文说：“殿下，该回去换药了。”

杨骁发一声长笑，：“大丈夫行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我不妨说一句明话，阿瑒未必不知你的那些丑事。他不理你，与我无关。”

那如莲藕般白的胳臂上，几猩红的印痕分外醒目。

轩辕瑒见余钧彤并没有跟上来，转去看。却见余钧彤与杨骁二人，一个杏目圆睁，一个笑不笑。他走了几步，折返回去，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的不悦更甚，于是他言：“钧彤，你莫要对阿骁无礼。我不过是今日心情不佳罢了。”

“殷统领怎么办？”樊符文试探着问。

心情不佳，就一个人去走了走。却不想越走越远，等我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北荻那些蛮夷给围住了。”

轩辕瑒：“好了，我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她忽然离自己的手，将袖捋了起来，一脸委屈：“阿瑒，你看。”

余钧彤索撕破了脸，恼：“杨骁，你少在这里装蒜。如果不是你在阿瑒面前搬是非，他怎会不理我？”

他终于将目光收回，回：“那便回吧。”

他受伤的左还在医治之中，虽然复原的可能极小，但总还有希望。当初自断其，以恒远的份西陵军营，皆是他自愿，无人迫于他，所以今日这痛楚也自当承受。对于清漪也是如此。没有人他对清漪好，也没有人他带走清漪，可是他就是想将她彻彻底底地留在自己边。因而他不得不设计伤她边之人。今日清漪与他决裂，也全是他一手导致。这恩断义绝的痛苦，也自当默默忍受。

余钧彤傻了，若是往日，轩辕瑒纵使内心里不关心，面上也会敷衍几句。然而现在，他对余钧彤的态度就像是对陌生人那般疏离。这让余钧彤摸不着脑，甚至愣在原许久。

杨骁：“请恕我听不懂郡主这话。”

“殷统领以殉国，我定会亲自禀告给父王，求以厚葬。”

“原来是你——”

余钧彤这才发觉她竟然停在了杨骁面前。看着杨骁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余钧彤心中着实恼火。

余钧彤自动将前半句忽略掉了，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心情不佳？方才在城楼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樊符文看着躺在地上的殷循，又看看失魂落魄的上官彦辰，心中不觉怅然：“殷统领说的果真不错，这红颜都是祸！”

余钧彤没有再问，也没有对着旁人发火，只是静静地跟在轩辕瑒后，走向那早已备好的车。

余钧彤再次傻了，圈一红，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动人。

轩辕瑒无比烦躁。

“钧彤！”轩辕瑒不自觉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