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莫雨扬掀开上的被，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莫念借着手电筒的微光，打量了下他哥的脸，见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后，这才放心的说：“哥，睡吧。”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只见一个抱着玩车，一个着闹钟，这要是两个小孩就算了，偏偏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以前为了哄年幼的弟弟睡，他会用自己假期兼职来的钱给弟弟买玩，然后在弟弟哭的时候，把玩到他的怀里。

雨扬没有睡，他和莫念在他们母亲的病床边打了个地铺，就这么肩挨着肩的躺在一起。

可能是抱着自己心心念念之的缘故，也可能是莫念的安奏效了，莫雨扬的意识渐渐离，竟真的睡着了。

“啊？不用了吧，现在才五，哥你再睡会儿。”看着日渐消瘦的莫雨扬，莫念实在不忍心他再受累。

莫念安：“没关系的，你先偷偷把它藏起来，等天一亮我就去小商铺买一辆一模一样的回来补上。”

闻言，莫雨扬不再犹豫的“嗯”了声：“阿念，多谢。”

莫雨扬忍不住一抹童真的笑来，但泪却大颗大颗的落下，悉数滴在了手里的玩车上。

“走吧，正好陪我散散心。”

得亏他最近瘦了很多，所以即便衣服里藏了辆玩车，别人也看不有什么。

这是她要送给他的礼，而他却连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可以？脆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拿过来看看好了！

莫念跟着坐起，压低声线说：“哥，你如果喜这辆玩车的话，明天就一起带走吧。”

莫雨扬一怔过后，跟着了一抹微笑。

莫雨扬中掠过一丝意动，但很快又心灰意冷下来：“那妈这边要怎么代？她一定不会同意了。”

兄弟俩在仄的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后，打开病房门就要离开，结果几个倒在外面排椅上睡觉的便衣，立刻有所察觉的醒了过来。

和他挨得极近的莫念，似有所觉的醒了过来，然后就见他哥正抱着玩车哭得像个孩一样。

他特意把光调弱了些，然后朝病床的位置照去，只见他母亲睡得很熟，一双手都掩在了被里。

只听莫念轻笑了一声：“哥，我觉得我们的角好像反过来了。”

“…哥。”

见莫雨扬心意已决，莫念便没有再阻拦了。

莫雨扬嘴蠕动了下：“可以吗？”

他一边注意着床上之人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玩车拿了过来。

下一秒，病房重新陷到黑暗当中。

听到声音的莫雨扬浑一僵，随即哑声问：“吵醒你了？”

“嗯。”莫雨扬抱着玩车了被里，然后就见莫念伸长手臂拿走了放在床柜上的闹钟，认真的调了个五的闹钟后，着闹钟也了被窝里。

耳边，是闹钟的滴答声，莫雨扬甚至可以心算今晚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而还剩多少时间。

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她枕边的玩车上。

“可以啊，哥你就收下吧，这本来就是妈要送给你的礼，你这次不拿走的话，等之后她清醒了，一定会很自责的。”莫念劝。

*

到手了！

莫雨扬了怀里的玩车，冲弟弟后，把手电筒给关了。

“阿念。”莫雨扬轻唤了声。

几乎是这个念刚冒来，莫雨扬便伸了手。

不过，莫雨扬始终没有睡意，即便是眨，也是上下两一碰就快速分开，他在跟逝的时间无力的斗争。

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叮铃声，正在梦的莫雨扬反地把睛睁开，借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看到莫念正把闹钟放回到床柜上，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莫念低向他看来，手足无措的说：“对不起啊哥，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

莫雨扬说着，起拿起叠在椅上的薄外穿上，然后把抱了一晚上的玩车揣了外里，最后拉上拉链。

莫念挠挠脑袋，憨憨的说：“哥，那你快睡吧，我调个时间，免得忘了起床。”

而他，为了考上一个好大学，中三年几乎都是着闹钟睡的，就为了比其他人早起一个小时，多读一个小时的书。

多希望这是母亲亲手送给他的，而不是靠着这小偷小摸的方式得到它。

他有些受不了的坐了起来，摸到放在枕边的手电筒后轻轻一推开关，一束光当即打在了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