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已经三天了，乔乔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我怕他会得自闭症！”

乔如生的手落到了安冉的肩上：“冉儿，要不还是我来说吧。”

“好。”

乔乔看看他，又看看安冉，无言的悲伤在两人之间淌。

*

“不是？”乔乔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

乔乔变回了从前的样。

“不，我可以的。”安冉看着乔乔，虽然艰辛，但还是说：“乔乔，你爸爸前天晚上，潜白家绑走了你白，然后，在被警察追击的过程当中，中弹死了。”

乔如生很能理解妻的心情，在刚刚得知自己是白童惜生父的时候，他也是这个反应，既想上见到她，又担心自己说的话会惹得女儿嫌恶。

乔乔一脸认真的追问：“这两天，家里的佣人不让乔乔碰电视，摸手机，她们却在角落里说悄悄话，一看到我靠近就不说了，乔乔不是笨，看得来她们这是故意有事不让我知，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我爸爸事了？”

安冉颤抖地松开了他，转而捧起他的脸，说：“乔乔，在此之前，你先回答一个问题。”

谁知下一秒，乔乔反过来捧住她的脸，小小的手到了人心坎里去。

“…”两个人都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

“是的。”安冉勉答。

闻言，安冉忍不住睁大了睛，泪再次成串落。

见乔乔的灵魂仿佛被离了，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尊呆板无趣的木偶，乔如生夫妇瞬间慌了神：“乔乔？乔乔！”

他抿抿，问：“爷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乔乔？”

不说话，不哭不笑，不让人碰，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什么能挑动他的面神经和情绪。

死了？

“有了！”乔如生忽然灵光一现：“我们可以去找童童，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白、白小？”安冉更加手足无措了：“我们真的要去打扰她吗？说不定，她一都不想见到我们呢？”

片刻后，她打定主意，说：“乔乔，你爸爸走了。”

爸爸死了？

“可是，就是啊。”

“都怪我！那天我就不应该跟他说实话的！他才这么小，哪里受得了？我都受不了！”安冉急得心隐隐作疼。

他的爸爸，也被人装盒里面，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看着这张从小疼到大的小脸，安冉中又积蓄起了泪：“如果并不是你的、你的…亲生，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要好啊？”

乔乔下意识问：“爸爸去哪了？”

安冉的担心，同样是乔如生担心的，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着急。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一个人装在一个长方形的盒里，任凭周围的人怎么叫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再睁开睛了？

“冉儿，你…”安冉苦笑：“你知吗？其实，我既想上拉着白小去亲鉴定，又不知该怎么跟她开这句，她一定会觉得我要么疯了，要么有所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