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曼博士也没说一定要重写，但他的修改意见放在这里，就像一块砖压在卡兰心上，不搬开不行。

卡兰思考很久，推掉了康斯坦斯的各邀约，整日浸泡在图书馆里，剩下半个学期的时间一磨了三篇论文，然后重写提给费曼博士。

他看过之后，从里面挑一篇，写好修改意见，再返还给卡兰。

科波·费曼博士把见面地定在他的办公室。

卡兰把论文带回去，认真看了一遍。

“请坐。”费曼博士将烟熄灭“卡兰，对吧？”

当时卡兰发邮件联系，这位博士并未回信。

费曼博士被她这一板一的回答方式逗乐了。

“如果有空，就再改一遍。不过上就要放暑假了…没空也无所谓，把意见看看吧。”

“可否更一呢？你是否觉得枯燥？是否会后悔？是否有觉得自己离最初的理想近一些了？”

“我倒没觉得事与愿违…”

“在你来之前几分钟，我翻阅了你的几篇期中论文。”费曼博士将几份打印的文章展示给她“我给你提了一些修改意见，如果你有空，可以照着重新写一下，再给我看。如果太忙了，那就不必重写，看看意见就好。”

医学院本来学习压力就大，她还新认识了不断跟她谈论自由平等的康斯坦斯，所剩不多的空闲时间都被压榨净了。

如果照费曼博士的标准重新修改，肯定要很多时间力读文献，再理顺结构，重新撰写。

“请。”一个嘶哑的烟嗓传来。

“是的。”卡兰发现自己了标准的一问一答模式。

卡兰推开门，科波·费曼博士坐在正对面的书桌后。他而消瘦，和瑞贝卡有夫妻相，颧骨，嘴薄，皱纹很显老，发也略有几分稀疏。

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科波·费曼博士居然寄了邮件给她，说想时间见个面。

卡兰抿了抿。

费曼博士慢条斯理地说：“我从瑞贝卡这里听说过你的事情了。你学医，因为自己是病人？”

费曼博士一个生疏的微笑：“没关系，我相信你和大分医学生都一样。有些人是为了救死扶伤来学医的，但很快就因为见惯生死而变得麻木不仁了。学医常常是事与愿违的，学什么都一样，那些能到与本心始终如一的人，是如此稀少、难能可贵。”

他的办公室在实验室正对面，他每天都像监工般盯着实验室里的研究生们辛勤劳作，这让他的学生觉压力很大。最近他手里有项目，所以卡兰九多到办公室的时候，实验室里还灯光通明，学生们忙忙碌碌。

费曼博士又笑了笑：“我叫你来其实是想说，如果你是病人，不如把时间在自己喜的学科上，死磕医学是没什么意义的，只会让你受到心的折磨。但你说你不后悔学医，这很好。”

“可以。”卡兰被他问得有透不过气：“很枯燥，不后悔，没有觉离理想更近了。”

“抱歉…”卡兰张地了袖。

“还不错。”

这样本没空重写论文。

卡兰跟他约在星期六晚上。

“是的。”卡兰老实地在他对面坐下。

卡兰觉得他也许并没有帮忙的意向，所以不再去信打扰。

几个月前，瑞贝卡听说她考医学院，非常兴，又担心她休学半年会跟不上。瑞贝卡想要帮她尽快适应学校，所以把科波·费曼博士的名片给了她。

卡兰对医学院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他。

“咚咚咚——”

卡兰几乎要忘记自己给他发过一封邮件了。

一共三篇论文。

“我假期可以来学校写。”卡兰收好论文“非常谢您的帮助。”

最近希欧维尔不来，她周末完全可以自由支。

“那你在医学院呆了几个月，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