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睛里很绝望的表情，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垂下去，他背对我说，念希要是回去了，我可能还是以前的状态。

言语转过来笑了，他说念希我都听你的。

我们也没说什么一定会摆脱苦难这假大空的话，什么事儿不得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吧，言语告诉我他可愿意走哪带我哪儿，哪怕是臭烘烘的厕所呢。

"你就这么不希望我搭理你么，那段不搭理你的日，我特么过得憋屈，难受啊我。"

"念希说的对么你真是这样想的"

阿辉斜看这坑哥哥的弟弟，一字一句说的特认真，"阿辉也是你叫的么，我是你哥。"

言语小孩的天来了，只要我不叫地主，他绝对不叫。要是我叫了地主，他就摆一副特可怜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阿辉会欺负我"

阿辉撇嘴，谁也不给夹，自己啃的快。

我抱着言语，这几就是我的依靠，我这些年，完全是随着自己的心来的，从来不别人说什么，活得简单儿比什么都。

我坐下来，言语在我旁边儿也坐下来。

言语一拍桌，"正答，非常非常正确。我和念希是同一战壕的，呃，情侣。"

"最起码有我在边儿没人敢欺负你。"

言语控制不了内老的觉，一回到北京，景生情，老的血就会来作怪。

言语心虚的呲牙，装傻充愣继续啃。

阿辉啊，原来你丫这么扣，连你弟弟都不信任你丫的。

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阿辉正在炖，用的是那打铁锅。

"念希，要不咱们别回去了，在这儿好的。"

言语挑挑眉，"哦，谢你哥，原来在你心里我比你养的狍要重要的多啊。"

好吧，我不得阿辉把我炖了，活着遭罪还不如炖了。

不五分钟一定哀求，"念希，咱能不叫地主么，地主只有一个，那就让阿辉当好了。"

阿辉夹一块，笑不笑的看着言语，好像夹的是言语的。

晚上大家没事儿，外边冷，屋里烧的可和了。

言语被狍的龇牙咧嘴，哪儿顾得上搭理阿辉。

言语二话不说，夹我碗里。

"哼，你倒是会安排，就差让你俩双宿双飞了是不。"

言语瞪大睛，乖巧，纠正刚才的话，"对，以后让我哥当地主。"

我说好。

以我再有熬不下去的日，总是告诉我自己，多活一年，要是一年后我还是这德，那我再死。

"算了，早知和你讲理就是无用功。"然后阿辉夹了一大块放言语碗里。

"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好人，让念希离丫远儿。"

"念希你愣着嘛，难得我哥大方一回儿，得吃够本儿才行啊。"言语指指我碗，说的特认真。

我们仨盘坐在炕上，没啥别的娱乐，只能斗地主，一块钱一把，翻倍另算。

"忒香哈，要是有阿辉在，咱们都饿不死。"

阿辉哑无言，看着自家妖孽一样的弟弟，简直束手无策。

言语鼻音很重，我知他哭了。

"好吧，咱们新帐九呗帐一块儿算，话说，你丫跑去说捉狍，你逮的狍呢"

我只能笑笑，这死孩让人无奈。

阿辉咬牙切齿，这特么是我自己养的狍，为了你丫补充营养给宰了。

言语心虚的往厕所方向移，自己跑就算了，还扯着我。

我要坐在雪地上，言语一把拉起我来，将上的衣服脱下来，垫在地上。

"嘘，你不跟着我来，我怕阿辉那馋劲儿把你給炖了。"

"言语，我们还得回去，躲着过日，那不是正常人能来的事儿。"

"咱们好好过这个年，然后会北京好不好。"

"嘛啊，放手。"

阿辉大写的一个懵加愤恨，撂下筷，很认真的看着言语。

我能看到他的眸很亮。我每次看到他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他属于那天生治愈系的男人。

我和阿辉好尴尬啊，言语和小孩一样满不在乎的着骨啃。

"那个，狍不是在你丫碗里了么。"

他说到情侣两个字的时候，我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