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刚说完注意事项，下课铃恰好就响了，他拍拍手上的粉笔灰：“下课。”

嗯嗯，这位同学，请开始你的表演。

训练结束后，许远航才来到学校东南角的游泳池，以前的游泳课他全逃掉了，所以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前所见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两分钟后，老汤也来了，惯例地给同学们了一大锅心灵汤后，才直育招生考试报名的正题。

他把本扔过去，没好气：“你二舅老爷死过啦，死第二次了！”

相比文理科，育特长班的学生要在考前参加校的育考试，项目包括基本的素质考试和专项技术考试（在200米，400米，、、排球、游泳等项目中任选一项），两项加起来满分一百分，再加上考的文化科成绩，便构成了总成绩。

老汤隔着玻璃瓶底厚的镜片打量他：“理由？”

“下面我说说注意事项，禁止穿有标志的服装和饰…”

大壮难过地低下：“我二舅老爷去世了。”

“请假。”

大壮在办公室前，特地把睛得通红，又酝酿了一番情绪，才走去：“老师，我想请假。”

大壮鼻，悲痛绝地捂住：“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二舅老爷可疼我了，跟亲儿似的，可惜上天没长，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他，他…他就走了…”

“丁静宜同学。”

老汤轻着笔记本，上面一笔笔记录得很清楚：“让我看看，从我当班主任以来，你外公、外婆死了一次，大舅妈、三姨妈、二表叔、四堂兄等等也各死了一次。”

大壮这人，偶尔也迟到早退，但有一比许远航好，那就是从不旷课。主要是老汤喜挑柿，一个电话打到家里，等放学回去，迎接他的就是暴躁老妈的掸，不打断绝不罢休。

“你这臭小就嘚瑟吧。”

，许远航你他妈是有病吧。

“好好比，拿个冠军回来。”

大壮心里打起小鼓，老汤这反应，不太对劲啊。

他怔怔地望着那蓝清澈的面，被拖一场尘封的回忆中。

虽然大壮很不喜别人叫他真名，女里女气的，一都不符合他男汉气质，可谁让批假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老汤手里呢？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恭恭敬敬地把笔记本放到桌上，还了上面的尘，然后，带着浑一百八十斤的夺门而，百米冲刺回教室。

十米台上，动作准备，第一组，面对池向前，向前飞翻腾一周半，第二组，面对台向后，向后翻转半周…第六组，臂立，反方向翻腾一周。

斑痕累累的怎么回事？

年少轻狂，那声音嚣张至极：“区区一个亚运会的冠军，还真满足不了我。”

“小许啊…”“我知知，不用张，比赛比的就是心理素质嘛，老张你能不能换换台词？我都能背了，把你的心放回肚里去，我一都不张，甚至一想到要去碾压对手，就到特别兴奋、特别刺激！”

不是普通的好看，他看得都恍神了…

老汤的目的达到了。

老汤拉开屉，找一本封的笔记本，翻了几页，手指搭上下，轻轻挲着。

他忍。

病得还不轻。

时间线慢慢往后推移，比赛正式开始。

嘤嘤嘤我妈打的。

许远航回到教室，刚好大壮从里面来，他问：“嘛去？”

男雄风怎么振得起来？

“嗯？嗯，说完了。”

关键是他妈还打经验来了，每下都往最多的地方招呼，你说这还单着呢倒没什么，万一以后有了女朋友，一脱…

门前还不忘提醒许远航去清理游泳池。

“说完了？”

“大家记一下，考试时间是这个月25号，地在棉城育学院。”

大壮：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