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说：“要不，接下来试试转移注意法。”

迟芸帆打电话告诉他，因为临时有长辈过来，她走不开。

大壮似懂非懂：“那你们也辛苦。”

“还行吧。”许远航轻描淡写地说“也就那样，一天八个小时。”当然也有瞒着教练偷偷训练，都来到了国家队，谁愿意当个名不见经传草包？谁不想为国争光，人地？

哟，您老人家还赶呢。

迟芸帆在许远航走后第二天晚上也回到了A大，她住是公寓式宿舍，同住还有同系其他两个女生，一个叫杨飞燕，另一个叫卜晴空，家境都很优越，格却各自迥异，不过人还好相。

“训练是不是很累啊，我看你瘦了不少。”

听着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归队后，他重新投到繁忙训练中，偶尔闲暇时才静下来想一想答案。

许远航问：“那我要怎么从这上面转移注意力？”

医生：“可不是，次次都在我跟前撒狗粮。”

医生听得若有所思。

然而，冠军永远只有一个。

“我也是。”

手机一震，屏幕消息提醒，收到来自小船儿微信，问他和医生约了几。

找医生。

许远航也毫无保留地一一详细回答。

许远航姿态多了几分慵懒，握着手机慢悠悠地回复女朋友：“醒这么早？”

没办法，那许远航只能独自去见医生了。

最后才正经回：“九。”

约好见面后，许远航和大壮打了声招呼后，回家洗澡，他刚用巾把发了半，就听到手机响了。

迟芸帆睡得不多，但还是准时被生钟叫醒了，她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掩打了个呵欠，回：“我和你一起去。”

“第一次在馆试，我能照教练要求完成动作，但是，就是在之前，脑又浮现了一大片红画面…”

“刺激治疗已经帮你克服了内心大分恐惧，”医生一都不避讳地指：“但你最大恐惧，是因为亲看到你父亲坠落并死在你面前，所以，当你每次从台上下，就等于在模拟楼场景，面就等于地面，在你潜意识里也就和死亡划上了等号。”

又忍不住逗她：“是不是光顾着想我，没睡着？”

医生轻哼：“你确定要和资心理医生讨论这个问题？”

前两件事都办好了，还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等和医生见完面，他就直接从心理诊所去铁站。

每个人经历都不同，这个问题医生也不知确切答案，他只能说是：“去寻找另一比恐惧更让你印象刻，或者说最好，最能给你带来愉悦东西。”

医生看到他，第一句话问就是：“你女朋友没来？”

调侃几句，活跃好气氛后，医生恢复正，仔细地问了许远航训练事和他近期心理状态。

许远航当然也想临走前和女朋友见一面，但考虑到她难得回来一趟，她爸妈肯定不舍得放人，他这才刚上任呢，总不能和未来岳父岳母抢吧？

“真那么明显？”

“那九见。”

这才六半，她睡了两个小时左右。

第一次从外人中确认他们关系，许远航大为受用，笑着反问：“您怎么知她是我女朋友？”

许远航耸耸肩。

返回A市路上，许远航一直想着医生那句话，意思是懂，可又似乎摸不清绪。

哪能想到还有这样惊喜？

医生又说：“你们年轻人中不是行这么一句话，情和嚏一样是藏不住，喜一个人，就算嘴不说，睛也会透来。”

许远航笑笑没说话。